这么难。”
一个哈欠又开始。
温婉熬不住,只能催促魏峥,“我先去睡了,你走的时候将门栓抵住,自己翻墙走。”
温婉没听清魏峥有没有回答,回答了什么,她只记得自己破天荒的睡了个好觉。
而红梅却看着庭院那树下魏峥那孤单的身影。
姑爷神情专注,借着烛火微光很认真的在修玩具,天地之间,仿佛只他一人,还有他手里那枚小小的竹蜻蜓。
红梅突然有些心疼。
姑爷对姑娘多上心啊,咋姑娘就死活不松口呢。
然而元家这边却彻夜不休,天刚蒙蒙亮,元家门口便传来车马声,元家主事几乎全员到齐,此刻全如临大敌的聚在议事堂。
最上首自然是元老夫人。
元家三房尽数到齐。
就连女眷们也破天荒的被请来旁听,这明显是个不好的兆头。
若非发生大事,女眷们是不会被叫上堂来听爷儿们谈正事的。
也就是说,元家这次…摊上大事了。
元老夫人面色灰白,因天光未明,屋内点着油灯,她的脸看起来白沁沁的,像是将死之人。
元老夫人单刀直入:“元家出事了。就在一个时辰前,贾氏派人火烧使团落脚处,虽未有人员伤亡,但…凶手被巡逻卫兵当场抓获,此事证据确凿无可辩驳。据说,眼下使团正准备写信回礼部。此事若让陛下知晓,今日这屋子里的人…一个也跑不了。御酒的资格…也别想了,先想想怎么保命吧!”
闻言屋内众人脸色骤变。
事情来得太突然,打得众人一个措手不及。
甚至还有那消息不灵通的,以为眼下这次召集是为了宣告程家酒坊取得御酒资格的呢。
元家人不肯相信,“怎会如此!不是说今儿个才请使团的人吃了饭?咱们家每年准时向那位刘大人交‘借路钱’,他怎能说翻脸就翻脸?”
“弟妹为什么要派人去放火?这…这…损人不利己的事情…说不通啊!”
元以贞沉不住气,将茶碗重重呛在地上,“这个蠢妇!我就知道她要坏事!这娘儿们是诚心要害死我们全家是不是?白日便让人送告密信给使团,让使团抓住了错处,狠狠臊了我们一回!没想到她吃了熊心豹子胆,竟然还敢派人去放火!”
“她以为,只要使团入住的院子被烧,使团的人便会不满温婉。不曾想温婉早有防备,就等着她往套里钻呢。”元老夫人声音听来平静,却又疲累,“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刘大人的信件天亮就要出发,等一切不可挽回之前,我们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