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温婉的孝敬,这不比找元家出这口气强?
魏峥一愣,随后笑道:“话糙理不糙。”
可不知魏峥想到什么,脸色忽而一滞。
“怎么了?”温婉眉尖轻蹙,“此事有何不妥?”
魏峥却不说话,沉默片刻后才慢吞吞道:“我在宫里的时候就听说过这个刘大监,此人生平视财如命。”
“所以?”
“我方才只是突然想到,这几日刘大监口口声声说要写信告状,可雷声大雨点小,一未落笔,二未召唤信使——”
马背上的男人扭头来看他,阳光在他眼底熠熠生辉,他脸上光影斑驳,他似乎在笑,“所以我在想…这刘大监不会告状,故意摆出姿态……”
温婉登时幽幽接口,“目的是请君入瓮,让我们心甘情愿奉上钱财。”
damn。
这死太监……
花活儿怎么这么多?
温婉揉了揉太阳穴,呼吸均匀,吐出一口悠长的浊气,勉强维持唇边的弧度,“无妨,只要最后结果对我有利便是。一千两银子买我和元家一个和平,买贾氏不再纠缠于我,那么这银子…便花得值。”
“温师妹想得开就好。”魏峥口气一顿,视线定格在她攥着车帘那迭起的青筋上,唇角勾出一抹浅笑,“师妹,车帘快被你拽断了——”
不多时,一场秋雨淅沥沥的下起来。
这场秋雨连绵好几日,气温骤降,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太太小姐们都嫌冷不愿意出门,连带着红楼生意也不太好。
张春花这丫头消息灵,这次去帮客人陷落的马车回来后将油纸伞一叠一放,脸上透着欢喜,说春日楼已经摘了招牌,工匠们进进出出,似乎不打算再做酒楼。
“东家,我观察了许久,瞧着他们怕是要做食肆。我看见他们后厨那块工匠最多,我偷摸进去看了摆在一边的图纸,就是照着食肆的设计做的。”
张春花一席话引来女工们的好奇。
春日楼自从上次活动翻车以后,一直在打官司和修整内部。每次经过春日楼前,能看得见那张刺目的招牌,却瞧不见里头的人影。
一听春日楼改食肆的消息,女工们都万分激动,“这是被东家给收拾了一顿,不打算继续做了?!”
“那王掌柜是不是赔了个倾家荡产?我记得前段时间老有说自己喝了春日楼的奶茶中毒的,非逼着王掌柜赔钱,还上堂打官司了呢!”
“活该!让他们一直抄袭咱们红楼!不是我说,他家奶茶喝了嘴里能淡出鸟来!他家做生意是这也不舍得放,那也不舍得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