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手把按纸钱甩在门口。
我回到水泥平房的时候,注意到了刚才在这里聊天的人们。他们的面前摆放着很多土豆,一些在削土豆皮,一些在切,土豆,一直都是山里人的主食之一。
乡下人遇上红白事,邻里亲戚都会前来帮忙,所以吃成了主家最应该负责的事。
这些来帮忙的人,也是听从主家邀请的“管事”来干活。
这群人刚好被分配到弄土豆的活儿,一群人见这平房的门口还算平整,就把装土豆的大盆抬到了这里。
边干活边聊天的他们,才让我听到彭二在吹牛的一幕。
这些人本就是在我匆忙赶去堂屋的时候,前去看热闹的,这个时候纷纷回来继续干活。
当他们看到回来准备进门的时候,一个个都恭敬的对着我微笑,并且还主动让走过去。
上一次在老家那边,是奶奶出手让我受到尊敬,这次却是我自己误打误撞获来的。
杨青衣啊杨青衣,你似乎有点享受这种感觉吶。
牛马众生还未修够,就想做那诸佛龙象了?
我进入房间的时候,蒋思怡已经是坐了起来。
虚弱的蒋思怡虽然高烧已经退去了,但还是那副憔悴的模样。
本来就活泼漂亮的她,也就在几天的时间里,成了一朵枯萎的花。
“青衣,谢谢你。”蒋思怡似乎是恢复了一点力气,如此对我说道。
“别谢了,我们是同桌,还是朋友呢。”我尽量对蒋思怡安慰,这个时候的她,似乎我说什么都没什么大用。
我走出去准备给蒋思怡找点吃的时候,看到了木屋门前水管中流出来的山泉,我想着自己没洗脸,就蹲了过去,用这水冲洗了一把脸。
不过我在蹲下洗了第一把之后,一个崭新的脸盆和毛巾就出现在我面前。
一个中年大妈快速的用保暖瓶给我倒出热水之后,有些结巴的说道:“洗热水啊,冷水不得洗。”
这说话的方式,是山里少数民族的方式,家那边也有这种说话方式的人,所以我还能明白她的意思,就笑着对她说道:“不要紧的,我在家也经常洗冷水。”
中年大妈听到我这样说,脸色漏出笑容的同时,一口漆黑的牙齿也出现了。似乎是被我这样的话说得找不到回应的。
我见她如此,也不好辜负人家的好意,把洗脸盆和毛巾都拿了过来,不多一会儿就把脸洗完了。
只不过我洗完脸之后,这个大妈还在原地笑容满面的看着我。
我疑惑的看着她,看她的样子,似乎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