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玉容打发了仆人,才进了里屋,他看着坐在凳子上沉着脸的申珏,笑了一下,“他以为你有疯病,是不会让你出去的。”
申珏盯着温玉容,“你到底想做什么?”
温玉容没有告诉申珏,他们为何要来金陵城,而这段时间,温玉容并没有对申珏做出什么过分之举,仿佛他们真成了一对兄弟。
“再等等。”温玉容只是这样说。
……
申珏见逃不出,就想办法设法找到能杀温玉容的东西,可是那仆人不知从温玉容那里听到了什么,即使申珏把杯子打碎,他都会把杯子完整地拼好,才扫出去。而屋里更是什么利器都没有,别说花瓶,连铜镜都没有,而烛台则是被钉死了,根本拿不起来。
无法逃出去,也无法杀温玉容,这让申珏渐渐焦虑了起来,他不知道温玉容想做什么。
而当天气渐渐炎热,正式入夏的时候,申珏突然发现自己好像开始忘记了一些东西。
他记得他有一串玛瑙手串,可怎么都想不起颜色了。
一开始是忘记一些很小的东西,到后面,他发现自己已经记不起佟梦儿的脸了。
这让申珏开始感到害怕,他去书房拿了纸笔,在上面写了些东西,可是当他第二天去拿纸的时候,纸不见了。
他在上面写了朝中三品以上大臣的官职和名字,那张纸不见了,可他现在也想不起来了。
申珏去找仆人,问他有没有去过书房,仆人摇头然后往院子里挂着的衣服那里指了一下,他指的是温玉容的衣服。
温玉容进了书房,他可能看到那张纸了,所以把纸拿走了。他拿走纸,申珏无所谓,可令他真正紧张的是昨日他还记得的人名和官职,他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甚至连师舟父亲的名字都想不起。
这种遗忘让申珏前所无比地感到害怕,因为他体内是有溯回镜的,溯回镜能让他清楚地记得前程往事,即使一些细枝末节会弄混记错,可没道理昨天还记得的东西,今天就忘了,更别提他都记不清佟梦儿的脸了。
温玉容好像在外面找了一份活干,每天都挺晚才会回来的,但每次回来都会给申珏带一点小玩意,这次他回来,给申珏带回来一只小兔子。
那兔子浑身雪白,被关在笼子里。
温玉容把兔子放到桌子上,“白天在家里太闷了吧,今日我在街上看到有人卖兔子,就买了一只回来,你看喜不喜欢?”
申珏站着屋子里,定定地看了温玉容一会,才说:“你每天都给我喝什么药?”
“治你病的药。”温玉容见申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