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词怔忡。
秦朕站起身,在她头顶轻轻按了一下,捞起遥控关了电视,“下去吧。”
·
初七,姜词出发去大理的机场。秦朕去送她,破破烂烂的车慢慢悠悠地开在路上,他哼着歌,依稀是那天弹着吉唱的那首。
到了机场,秦朕从汽车后座拿出一个纸袋,塞进姜词怀里,“送你。”
“什么?”姜词打开看了一眼,一条深蓝长裙,层层叠叠,纹理繁复。
秦朕向前一步,虚虚地将她抱了一下,又很快松手,“我还得回去看店,不陪你等了,你自己进去吧……唔,你那堆破书,到了给我发个地址,我给你寄过去——行了,我走了。”
说罢,也不待姜词回应,摆了一下手,转身拉开车门。
正这时,一只手攀住他的颈项,将他往下一拉,紧接着一个温热的东西在他脸颊上碰了一下。
姜词退开一步,笑意盈盈,“秦朕,谢谢你。”
秦朕愣了一下,猛地擦了擦脸颊,“我.操,全是口水。”
姜词扬眉,“我走了,你路上小心,别又栽进水田里了!”说罢,招了招手,拉着行李箱走向候机大厅。
新年伊始,她又去了一趟感通寺。
苍山圣应峰脚下,仍与几年前一样,幽深宁寂,古木森森。她捐了香火,叩首礼拜,再次掣了一支签。
只近贵人,淘沙成金。鱼翻桃浪,喜变龙身。大利北方,诸事皆吉。
是支上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