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开始颤抖不已,谢月连忙扶住了她:“侧妃,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人后叫四妹,人前叫侧妃,谢月很懂得把握分寸。
谢瑜的声音似哭似笑:“保重,保重什么呢?老天爷,如果我做错了事,你就罚在我的身上,为什么要降祸给我的孩子?我做错了什么呀,谁叫我得罪了明月郡主,谁让我是她记恨的人啊!”她的面孔在笑,声音却是带着哭腔,痛苦到了极致的情绪一下子感染了众人。
“明月郡主,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怎么可以下这样的毒手!”
“这是太子府,你都敢公然行凶,太可怕了!”
“王妃,瞧你真是引狼入室,这样的女子怎么可以认作女儿!”
“你们能不能都闭上嘴!”一片议论声中,安王妃却勃然大怒,发间的猫眼红宝石在阳光下熠熠闪光,她的眸子也似是燃烧起来,“你们有谁当场瞧见明月郡主把人推下来了吗?没有的话,光凭这对姐妹的三言两语,你们照单全收?江小楼不是疯子不是傻子,要害人也不选择隐蔽的地方,故意等人证物证都全了,让你们来责备她?”
庆王妃一时愣住,她没想到素来讨厌江小楼的安王妃竟然会开口。
众人都知道安王妃的泼辣霸道,便都纷纷噤声,不敢与她当面叫嚣。事实上对方说得不错,若江小楼果真要害人,为何不找个隐蔽的地方,找个更好的时机。
谢瑜透过一双朦胧泪眼,泣不成声:“安王妃的意思,是我故意用这孩子来陷害明月郡主么——您怎么说得出这样的话!”她一边说,一边珠泪滚滚,神色似是无尽凄惶和悲伤。
众人瞧见心头不免升起同情与怜悯,谢侧妃进府不久,立身未稳,她的全部指望就在这胎上,若能为太子殿下生下儿子,从今以后便会高枕无忧。哪怕与江小楼真有仇怨,她也绝不可能用自己下半生的荣华富贵作为赌注。他们哪里会想到,谢瑜本就是个疯子,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为了除掉江小楼,她连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更遑论一个还未出世的孩子,尤其这个孩子还属于太子……
太子目光阴冷:“明月郡主,你可知道谋害皇室是什么罪名?”
庆王妃刷白了脸,却是停止了腰杆:“太子殿下,明月是我的女儿,今天她到这里也是我领来的,但凡有任何的错处,冲着我来就是!”
太子冷笑一声:“庆王妃,我敬重您是长辈,可有些事情不知情就不要随便插手。瑜儿在入府之前就和江小楼多有龃龉,今日她借机报复是顺理成章。”
谢瑜泪流满面,声音却现出尖锐的锋芒:“江小楼,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