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会儿,道:“不过奴跟别府的管家经常来往,是以也听了两句闲话。”
说到这,他走去将门窗关好,压低声音道:“那谣言说,商王朝来历不正,先皇并非是禅位,而是弑主夺位,当年血洗皇宫埋下这个秘密,这罪业便一直流传在皇室的血脉里,是以商氏子丁凋零,传到如今,只剩太子和七皇子两位殿下。”
“不过,原本国相是说这罪果会让皇室永远单脉相传,直到亡国,但因当今皇帝给力,生了两位皇子,这谣传倒是不攻自破了。”
“你们还真敢说。”俞礼笑了声,随即剧烈地咳了起来,刘常赶紧给他顺了顺后背,见参汤热暖了,倒了碗递给俞礼喝。
“主子还是早点睡吧,奴能熬,主子可熬不得。”
喝完汤后,俞礼身体热了起来,额上也冒出了汗,困意渐渐泛了上来,他将碗还给刘常,叮嘱道:“以后这些话,切莫再说出口。”
“是,主子放心,奴知道的。”
这一夜对有些人来说格外漫长,更多人却毫无所知熟睡着,在整个京城都笼罩在黑暗中时,皇宫灯火通明,禁军严阵以待地守在宫门严格盘查进出者的身份。
宫女们低垂着头疾步走在宫道上,整个皇宫压抑到极致,人心惶惶、人人自危。
寝宫内,香炉中升起袅袅香烟,大内侍卫严守在寝门外,御医一波接一波得被请了进来,隔着层层帘幕为皇帝诊脉,总管太监跪在一旁,见御医收回手,紧忙着问道:“圣上这是怎么了?”
御医颤巍巍地跪在地上,嘴唇哆嗦了下,道:“圣上这是中了毒。”
外间跪着的一群人全都将头磕在了地上,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被牵连,钱公公问过另外几名诊脉的御医,也都说是中毒,好在伤口不深,又得及时救治,暂时并无大碍。
钱亿狠狠甩了下拂尘,气急道:“谁人竟如此大的胆子,将那畜生带进皇宫!小邓子,你去命禁军务必将那孽畜给圣上抓回来!”
“是。”小太监奉命快步去了。
此时殿外报了声:“太子殿下到——”
始终未出一言的皇帝这才出声道:“去叫炽儿进来。”
等商炽入内时,昭兴帝已下了床榻,披着件明黄色的外袍坐在御案后,以拳抵唇咳得面色青黄。
商炽站定在中堂,并不行礼,瞧见昭兴帝这幅病弱之态,眼底浮出了冷冷的笑意,道:“以粲参见圣上。”
“你已经多久没唤过朕一声父皇了?”说完这话,昭兴帝咳得更厉害了,身旁伺候的太监连忙给他倒了杯热茶,调节道:“现下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