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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道歉的是这边。”光点依然以难以理解的方式给出了自己的回复,“如果吓到您的话,请接受我的道歉。”
“不,说回来我还是蛮好奇的,你到底是……什么?”过分的礼貌让男人有些不适,他偷眼环顾了一下周围,这里确实依然还是基地的客厅——说是客厅,却很少用来待客,在战队的人员都在的时候,这间房间通常是用来让大家聚在一起吃饭或者开会的。
不过这间熟悉的客厅,有些不太对劲。
具体是哪里不对劲他也说不上来,只凭两眼偷瞄发现不了那些细微却关键的差异——但是能让他感觉到这里有些奇怪,至少和他认知中那间熟悉的房间尤以些不同。
“我是梦。”光球如此回答,简单而直白,“这里也是梦,但不一定是您的梦。”
“哈?也就是说我真的在做梦喽?”
“您可以这么理解。”
在空气中不停飞舞的光球倏然完全地静止了,它们定格在这间男人熟悉的房间中,把整个布景变得像是某个现代主义画派大师的作品。
“恕我唐突,您最近都梦到过什么呢?”
在沉默了三秒钟或者两万年之后,“梦”这么问。
“你不就是梦吗,为什么还要来问我,我自己也记不清楚。”男人站直了身体,顺便舒展了一下肩背,过程自然而流畅,完全没有他现实中的身体会出现的种种不良反应,这也让男人更加确信这里确实是所谓的梦。
“我只清楚我知道的事。”那些光球重新开始了移动,这次,它们的移动缓慢而坚定,整齐划一,“但我不知道您梦到了什么,这很正常。”
“我梦到,我梦到什么……对,我这两天梦到我举盾了——啊,就是那个……”男人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最近对梦境的记忆之后,发现自己确实只对这个,或者这一系列的梦有印象。但当他在试图讲述那些梦的时候却忽然醒觉:这个所谓“梦”恐怕不知道ti和dota到底是什么东西吧。
“我知道的。”不再像是飞蚊,而更像是满天繁星的光团们给出了这样的肯定,“dota最高级别赛事,世界邀请赛的冠军奖杯,因为形制和游戏中的神器圣盾相同,于是被称为冠军圣盾。”
“你知道那就好。”男人揉了揉太阳穴,方才醒觉自己的梦完全是因为日有所思。
但是既然这里也是梦,那也就没什么丢人的了。
“就,梦到了好几次吧,每一次都不一样。有的时候从决赛开始梦,国内队国外队都打过——我还梦到过决赛对手是五个狗头人,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