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太爷爷整日待在占卜阁,他心里就有了数。
此刻他只是把视线投向跪在不远处的风邑,墨色的眸子微闪,轻声道,“久违了,风老。”
风邑闻声,老眼一红,手拱的越加端正恭敬,垂头道,“老头子愧对帝主。”
易寒摇头,语气淡漠道,“此事,无关你,是我自己的劫难。”
说着,走上前虚扶起风邑,才看向跪了满地的风族众人道,“都起来吧。”
风颂和风予这才恍惚间起了身,等他们回过神,发现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在占卜阁的内室坐着,而前首坐着的正是自家太爷爷还有…帝主!
“风老,此次我回归,形迹尚不宜外泄。”易寒道。
风邑点头应道,“帝主放心,在您到来之前,我已一切吩咐下去,有关您的事,不会有半句泄露在外。”
易寒颔首,俊脸上这才露出一抹轻笑,看向风宜道,“多年不见,风老仍是这般鹤发童颜,精神硬朗。”
风邑惭愧一笑,道,“只是个虚壳,不曾想还能再等到帝主,老头子也算无憾了。”
易寒不置可否,接着道,“自我走后,易钰可曾来找过风族麻烦?”
风邑沉默,而他的沉默,落入易寒眼里,已是默认。
“你是如何应对他的,据我对他的了解,他应该不会轻易善罢甘休。”易寒道。
“不错。”风邑这句,直接承认了易寒的话,易钰的确是找过风族麻烦。
风邑老眼微凝,沉声道,“自当年帝主无故陨落,易钰放出消息称,您是练功走火入魔而致神魂俱灭,老夫对这话,自然是嗤之以鼻,帝主的玄天法决,四界之中谁能抵抗,易钰说出这话,也真似乎不过脑子。”
易寒对此,并不插话,而是接着垂眸听下去。
“自您离去不足半月,他便首先拿我风族开刀,杀鸡儆猴,从一开始的威逼利诱,见我们意志不变,到后来起了杀心,欲灭我全族…”说到这,风邑双拳紧握,似乎尤为气愤。
易寒眸色微抬,接着他的话道,“后来是录蔺阁出手迫使易钰停手,风族这才留存下来,是么?”
风邑微微一惊,看向易寒道,“帝主从何得知?的确是录蔺阁!”
易寒敛目,那日在平城从封忱口中打探出来的消息,与此刻风族所发生的事冥冥间联系起来了。那日据封忱所言,录蔺阁在他陨落后,如此愤然而起,却到最后不了了之,怎么说都说不通。据他对录蔺阁那群人的了解,他们绝不可能善罢甘休,除非被什么他们所在意的东西威胁…
“这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