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早间总要略迟一些方能过来。这一点,屋内几人却都是知道的。
摆一摆手,远黛道:“且不必忙,这会儿我又累又冷,容我先歪一歪!”
杜若应着,上前搀了远黛入了内屋,替她除下斗篷后,便取了火钳来,拨了拨盆内余灰,又往火盆内添了几块红罗碳,好使那火生的更旺些。
待她忙完时,抬头看时,却见远黛竟自歪在炕上睡着了。而另一侧,文屏也正靠在炕沿上,螓首频点,显然也睏的厉害。轻步上前,杜若轻轻推一推文屏,且朝她做个手势,示意她先回屋休息。文屏会意的点一点头,又看一眼已然睡着的远黛,这才起身出了屋子。
侯她去了,杜若这才过去,扶远黛躺下后,又取了薄被为她盖上。远黛显是累得紧了,只在沾枕之时睁眼看了一看杜若,便很快的睡了过去。
此行她虽未能达到自己原先的目的——让自己因文屏的那些话而有些不安的心完全安定下来,但至少也已平和了一些。至于其他的,也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窗外,浅浅透出一线鱼肚,天光已然近晓。屋内,烛影仍自摇红,映照在杜若面上,却是半明半暗,她的双眸便也在这样的光线下显得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