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数年,居然便考中了武生。又过几年,又中了武举。那罗大娘便想着让他去县衙,做个捕快,既可混个温饱,又可贴补家中。不想这事却被游方信死活阻了。于是才有二人一道进京赶考之事!”
对于罗起东还有以为同伴,远黛是早已知道的,但对于那第三人,她却全无所知。此刻既是开口问了,便索性一次问的清楚:“那第三人又是谁?”
沅真道:“那第三人也是个贫家书生,中举之后,便即赶来平京。在文宣阁近旁租住了一间茅屋,却恰与罗起东二人相邻而居。此人也算是个厚道之人,游方信有病在身时候,曾得了他不少照顾。罗起东二人搬入翠竹轩时,心中多少念着他的好,便试探的问了邓掌柜。因小姐去时,曾吩咐说,但有所求,倘不过分,可酌情而为。想那邓掌柜本就是个心软的,又有小姐这话在,被他一求,又想着左右也不少这一口吃食,便允了下来。”
远黛听得微微点头,却是半日没有言语。
沅真在侧,揣摩一回她的心思,毕竟问道:“小姐的意思,可是打算……”
远黛摇头,平淡道:“再过数日,便是考生入闱之时。及至放榜,他们几人想来都已高中,又怎看得上奴婢出身的女子。”
沅真扬眉,却对远黛的话颇不以为然:“小姐差矣!从来科考之事,都并不好说。名传天下的才子屡屡落第也为常见,才华平平之人,忽而高中,也并不稀奇,小姐怎么就敢说这‘高中’二字?”
轻吐一口气后,远黛淡淡道:“今科主考,乃是百里肇。就在昨儿,他曾饶有兴趣的问起那三人!”对于百里肇,远黛自然算不上非常了解。但她所了解到的东西,却也足够让她推测出百里肇的一些动作。她更相信,百里肇绝不会无的放矢的与自己说起那三人来。
微诧的睁大了杏眸,沅真不可置信道:“他……这是打算徇私?”
沉吟一刻,远黛才道:“徇私倒也未必,不过这三人若真有些才学,我想他是一定不会让他们落榜的!”不管如何,百里肇与这三人都无交情可言。既无交情,那他又有何必要去刻意提拔三个腹中空空的草包呢?
沅真也非不解世事之人,闻言之后,不由轻轻点头。
远黛又自想了一刻,才道:“那两个文举人很快便要入闱,可替他们备好文房四宝,届时可再遣小厮陪他们一道入闱,以照顾起居饮食!”见沅真神气诧然,远黛便又一笑:“来日我们虽未必便能用得上他们,但好人既已做了一多半了,又何妨不做个十全呢!”
沅真想想,也觉确是这么个理,因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