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他出现在任何地方都是一种理所当然。
心情好的时候,她会唤了丫鬟送了酒菜来,陪他喝上一杯。心情不好时候,她会视若无睹,似乎没有看到他,而只是做着她该做的事情。至若今日这等逐客,于她,却还是第一遭。
这般一想,岳尧心中便不自觉的一阵烦躁,没来由的烦躁。默默沉吟片刻,岳尧忽而问道:“她……去了哪儿?”他知道他也许不该问的,但他就是想要知道,所以他还是问了。
抬手点了一点面前的一张笺纸,百里肇平淡道:“安庆,她去了安庆!”
“安庆?”岳尧的眉峰愈发皱起:“她去那里做什么?”沅真曾经离开平京一些时日,这一点,对于时常过去回春药铺的岳尧来说,自不是一种秘密。而事实上,他与沅真已有十余日不曾见面,今日终于见着,却还未及说上几句话,便被远黛的突然出现打断了。
“应该是去找寻十八年前的事情!”对岳尧,百里肇倒是知无不言:“据我所知,安庆芦县的县太爷乃上科三榜进士,而他的夫人,正是从前凌府出来的一个丫鬟。”
“十八年前?”岳尧微诧的道:“十八年前,沅真才只有三岁而已!”
淡淡点头,百里肇语意淡淡:“十八年前,却恰是她的主人出生的那年!”
陡然听得这话,却不由的岳尧不变了颜色,冷哼一声之后,他愣是没说一个字。
对于他的脾气,百里肇自是十分了解的,并不理他,只径自的问道:“你见着她了?”
压下满心的不快,岳尧终究点了点头。对远黛,他从第一回见时,便觉不喜,如今因了沅真的缘故,却是愈发厌恶了。
扫他一眼,百里肇平静吩咐道:“这几日,你替我多注意些凌府!”
不解的一扬眉,岳尧干脆问道:“王爷这又是为何?”在他看来,百里肇若想知道这些事儿,只是直接去问远黛便可,实在无需这般曲曲绕绕、费了许多心思也未必有效。
嘴角微微一扬,百里肇淡淡道:“对她,我很好奇!不,也许我该说,是愈来愈好奇了!”
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岳尧道:“王爷既是好奇,索性查个水落石出也非不能,又何必这般弯弯绕绕?”在这大周,怕是再没有谁,比他更了解百里肇手里握有的势力了。
仿佛笑了一笑,百里肇忽而道:“岳尧,你对沅真可好奇吗?”
岳尧一怔,一时没弄懂百里肇的意思,便也不敢胡乱出言。眸带诧色的看一眼百里肇,好半日,岳尧才答道:“自是好奇的!”这句话才一出口,他便忽然明白了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