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道:“不曾想这钱嬷嬷,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
远黛一笑,却道:“文屏,你要知道,这王府可是一座不折不扣的金山,能多掌一日,也总是好的!更何况,钱嬷嬷的身后,也自有人为她撑着腰呢!”只从百里肇的态度,远黛便可看出,百里肇对钱嬷嬷也是颇觉不耐的。而远黛更知道,以百里肇的性子,钱嬷嬷便再贪墨些,他也未必就放在心上,能让他如此的,必然还有其他原因。
这般一想,便不难知道,钱嬷嬷身后的那人会是谁了。
虽然处事还远算不上果决,但文屏的聪慧与忠心却是毋庸置疑的。听得这话之后,文屏的第一反应便是:“小姐就不怕……”
抬手截断文屏的言辞,远黛沉静道:“文屏,你要知道,我与她……迟早是要决裂的……”
道不同,不相为谋。萧后满心想的,是让自己的亲子百里聿最终得登大宝。而她如今所做的,却无疑是与萧后背道而驰。事实上,萧后所以不遗余力的促成这门婚事,是因她觉得百里肇的双腿已再没了复原的可能。远黛毫不怀疑,萧后若知道她竟有法子能医好百里肇,只怕第一个便不会饶了她。每每想起这事时,远黛总忍不住要暗自喟叹一番天意弄人。
无意多与文屏议论这些时事,远黛摆手道:“不说这些,你且过去同杜若一道,若有必要,不妨抬出王爷来唬她一唬!你只记得,人老了,手上钱财也足了的人,总是格外怕死的!”
文屏答应一声,这才退了下去。
文屏才刚下去不多一刻儿,翠衣却已笑吟吟的捧了新沏的茶来,一面为远黛换下几上那盏早已冷透了的茶,一面问道:“王妃今儿想用些什么?已快午时了呢!”
全无胃口的接了新沏的茶啜了一口,远黛随意问道:“王爷今儿可曾留了话没有?”
翠衣答道:“早间王爷是用了早饭才去的!临去时候吩咐了,说今儿略晚些才能过来!”
“唔”了一声后,远黛淡淡吩咐道:“既这样,便仍照着平日的样儿摆饭吧!”
翠衣答应着,才要下去的时候,却已有人急急的走了来禀道:“王爷到了!”远黛听得一怔,不免诧异的偏头看向翠衣,见翠衣亦是一脸迷惘,恍然之余也不免暗自失笑。
及至迎了百里肇入屋,远黛才自不无嘲笑的道:“王爷来的可真是及时!”她是何等玲珑之人,如何猜不出早前百里肇所以吩咐说要略晚些过来,为的正是不想瞧见钱嬷嬷那张老脸。
而今他既提前过来,想来是得了消息,知道这里的事儿已了结了。
百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