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王暴病而亡,所以我想着,此事该与广逸王无干!”初炜的性子,他自是知道,因此甫一开口,便先忙着为远黛二人脱罪。
淡淡点头,初炜冷淡道:“这一点,不必你说,我也知道!你只说说,这事究竟是谁做的便是了!”初雨之亡,正因此事,先前他不知道,也就罢了,如今一旦知道,又岂肯罢休。
岳尧干脆道:“这事我已令人仔细查访了,只是一时半会,却还难见成效!不过据我看来,谋划此事者,在如今的南越必然手握大权!”当今天下,南北分治,虽看似宁静无争,然有分立,便自有比较。有比较,便更少不了暗地里的角逐较量。
一旦一方势强,另一方,即便不弱,也会凭空显得矮了几分、弱了一筹。因此上,能让百里肇受创隐退,使得大周原本如日中天一般的军势因之大损,令大周原本已毫无悬念的皇位之争重又变得扑朔迷离,这份谋划,不可谓不深,而这份功劳,更不会小。
微微颔首,初炜忽而语气平静的吐出一句惊天动地的话来:“昭平帝石传钰如何?”
“石传钰?”岳尧有些不置信的重复着:“你是说,这一切,竟是他一手策划?”
抬手点一点深埋于海碗内的两只水晶杯,初炜笑了一笑,道:“当日你我二人前往郢都,你在明,我在暗。有一件事,我一直心中怀疑,因不敢肯定的缘故,却并没对你们说起!”
深思的看他一眼,岳尧直截了当的吐出一个字:“说!”
“我……可能见过石传钰……”初炜徐徐的说道,幽邃的目光落在装有“流霞醉”的酒坛之上,却是愈发的清冷邃远:“那一日,我独自在郢都第一楼‘飘然楼’饮酒……”
那时候,他的左臂还在。
他好酒的毛病,并不是断臂之后才有的。虽然因为这个毛病,百里肇曾不止一次的教训他。但因他总也无法改掉,教训过几次后,百里肇便也不再多说什么了。初炜自己也很明白,百里肇之所以不再多说,乃是不愿他以为他这是在命令他,但改不了就是改不了,否则又怎会有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之说。因为好酒,不管到了何处,他第一个要去的地方,总是酒馆。
即便是身在南越,他也还是忍不住想去酒楼坐坐,尝一尝当地的名酒。
所以那一次,他遇到了那个人。那人与他年纪相仿,生得也极清俊。飘然楼,乃是南越郢都第一楼,这座酒楼,从来都是高朋满座,那一天,也并不例外。然而初炜迈步走上飘然楼三楼的第一刻、第一眼,便看到了身处一片热闹喧哗中的他。
喧嚣之中,他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