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才冷嗤了一声,神色之间颇见不屑之意。
见她如此,远黛不由的微微一笑,自然的轻拍了一下她的香肩,她温声的道:“清月,且陪我进去看花吧!”百里清月并不是个心中藏的了话的人,偏偏百里肃此人也实在算不得有德之人,如今处宫中,她并不希望百里清月在她面前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来。
百里清月抿唇,终于没再多说什么,只伴着远黛进了枫香林。二人在枫香林闲走了几步,又捡那些常闲话不疼不痒的说了几句,远黛又抬手折了几片红叶,眼看着西头红将落,远黛才要回头问百里清月宫宴只事时,后却已传来了窸窣的脚步声。
二人不约而同的回头看了过去,却见徐青正推了轮椅过来,轮椅上头,百里肇端端正正的坐着,见二人回头,他便自然的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从容而雍雅。
宫宴的一切,都并不出乎远黛所料。可以说,这是一场中规中矩的宫宴,不会让人惊艳,却也不会让人挑出什么错处来。这场宫宴于远黛而言,唯一的用处,只怕便是让她认全了百里氏的几位皇子。虽然她并不觉得这对她来说,会有什么用处。
及至宫宴结束,却早过了子时,因此二人便也顺理成章的没有回府,而是住进了百里肇曾生活了十余年的东宫之内。此举虽然遭致了不少侧目,但因百里肇的份特殊,如今又残了双腿,倒也无人敢在延德帝面前说什么不合礼数的谏言来。
东宫的一切,都仍旧保持着从前的模样。这一点,从百里肇步入东宫时面上的神,远黛便可看得出来。闹了这一夜,远黛早已累了,匆匆盥洗过后,躺在上。不多久,便已沉沉的睡去了。她素来认,这一觉,也并没睡的太久。不过三更天左右的当儿,略事休息的远黛便重又睁开了双眼。外,月色清皎,透过薄薄的窗纱投映入内,朦胧而清美。
忽然之间,便已睡意全无,怔怔的睁了双眸。许久许久,远黛才不由的叹息了一声。
侧,一个低沉的声音缓缓的响了起来:“醒了?”却是百里肇。
静静移眸。看向百里肇,却没在那双沉邃如星的眸子里寻出丝毫的睡意,远黛自然蹙眉问道:“王爷一直没睡?”
微微颔首,百里肇神色自若的坐起来:“这还是你第一回来东宫吧?”他问。
莫名的有些失神,过了好半。远黛才自淡淡一笑,语调平静的纠正着:“这的确是我第一次来大周东宫!”言语之中,莫名的便带了几分惆怅之意。
这句别有意味的话语,百里肇自然不会听不明白:“南越的东宫,是什么样儿?”
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