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百里肇交待的。了然一点头,石传珏道:“前头带路!”
一时再回百里肇的书房,百里肇却早等在那里,见他入内,也只点了点头,请他坐了。石传珏此来,原没有打算与他兜什么圈子,稍稍寒暄几句后,便干脆的直入正题。
“残腿之仇,虽远称不上不共戴天,但王爷只怕也难不萦于心吧?”
微微挑眉,百里肇不动声色的道了一句:“不知郡王爷何以教我?”他今所以亲自引了石传珏往内院去见远黛,一则是因石传珏毕竟乃是南越郡王,二则却是因为他是远黛之兄,与远黛又颇有些纠葛。原先他是没打算要离开的,及后听得二人说话,便知有些话,只怕远黛是不想他听的。她既不愿他在旁,他自也做不来那种死皮赖脸之事,因此才会离去。
远黛的子,他如今也早摸透了几分,知她一贯吃软不吃硬,你若肯退一步,她也不介意让二步,你若不识抬举,不知进退,她虽不至令你当场难堪,但后你在她面前,再想进得一步,便是千难万难。二人一路走来,百里肇也不知费了多少水磨工夫,如今自是不愿因着这些小事惹怒了她。更何况,这些事,远黛迟早也会同他说的。这一点,他深信不疑。
然而即使如此,他也仍然不介意,见一见石传珏,看看他的真实来意。
“王爷若是有意相报此仇,小王愿助一臂之力!”石传珏答的干脆。
…………
微微失神的歪在临窗的炕上,远黛只觉心绪烦乱,渺无头绪。后,有帘响之声,她却懒得回头看上一眼。直到一直温暖的大手放在了她的肩上,她才悚然一惊,回头看去。来的人是百里肇。事实上,在整个睿亲王府内,敢于如此轻抚她肩的人,也只有百里肇了。
长长的吐出一口气,远黛略略往后一靠,倚在了百里肇肩上:“他都对你说什么了?”她淡淡问道,并不意外,更没有气恼的意思。
无谓一笑,百里肇道:“他自请帮我复仇!”
“你怎么想?”远黛的问话依然简洁明了,神色间更是无喜无怒,若强要说她面上神有些什么,只怕便是伤感,一种充满无奈、却又无力的伤感。
“他肯帮我,我又为何要拒绝?”轻扬唇角,百里肇平静答道。
不由自主的叹了口气,远黛道:“七哥……他这是疯了……”言语之中,更满是怅然。
百里肇自不会去评论此点,笑了一笑后,他道:“他都同你说什么了?”
“只是问我作何打算而已!”远黛答道:“我已告诉了他,我打算于近期回去南越一趟,了却从前的一应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