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些什么好。
石传钰嘲讽一笑,却道:“其实你也不必觉得有什么压力,王叔所以这么做,也不过是以其人之还治其人之道而已。说起来,我那位父皇当年所以能登上皇上,也多亏了北周呢!”
远黛闻声,却是彻底失声,只能苦笑的频频摇头。
轻嗤一声后,石传钰道:“不过我今儿要同你说的,却并不是这个!我只是打算告诉你,若是无有意外,年底之前,百里肇便能登上他一直梦寐以求的帝位。我却真是很想知道,他若登上帝位,是否仍会如此待你?王叔当年也说了,股决定脑袋。事实证明,这话说来虽有些难听,但确是颇有道理。青螺,我如今只劝你一句,何去何从,仍须多加忖度!”
不意到了最后,石传钰仍要说出这么一番话来,沉默良久,远黛才自冷静答道:“不瞒四哥,你说的这些话,我也早已想的明白了。不错,人总是会变的,不止是你,便是我,这几年下来,又何尝没有变化。也许有一,显……百里肇他,也会变,甚至会变得比你还不如。但……至少……现在他还没有变……”
双目一瞬不瞬的直直盯着远黛,待她说完之后,石传钰才忽然一笑:“后他若是变了,你又如何?”这话他虽带笑说出,言下却是咄咄bi)人,显然非要得到一个答案不可。
淡淡一笑,远黛抬起手来,轻执桌上茶壶壶把,微微摇晃了一下:“四哥你且看这只壶!”
不期然的拧了眉头,石传钰仍旧循声的看了过来。耳中,远黛的声音清冷泠然,仿若珠落玉盘:“父王在世之时,曾经说过,人的感,虽无形无影,但终归有度。有度,就有耗尽的一天。我若如茶,斟过一杯后,便也只剩下了一杯,而这一杯,也终有耗尽的一。只是如今,这茶仍在,倘或后茶尽,大不过是个人走茶凉之局而已!”
石传钰听得心头大震,那滋味却是又酸又涩,不能言喻。他正愣愣坐着不动时,那边远黛却已站起来,静静朝他一礼:“皇上国务繁忙,请恕妾不能奉陪了!”竟是在逐客了。
石传钰正出神间,一听这话,下意识的便站起来。才刚走了几步,方猛省过来,有心回再坐下,然默忖半晌,却终于还是放弃了,定定的移眸去看远黛,石传钰骤然开口,不无艰涩的道:“青螺,若有一,你离了北周,可仍旧回来这里!只要朕在一,这广逸王府,都是你的!只是你一个人的!”他这话,虽说的艰涩,却是斩钉截铁,掷地有声。
浅浅一笑,远黛也并不言语什么,只朝了他浅浅一礼:“多谢四哥!四哥这话,我这一生,总记在心中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