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再也见不到他。可是,他真的要走了。
一个声音突然的响了起来:“皇上,娘娘,安亲王到了,正在外头候着呢!”语声不无惶恐。事实上,若非是萧后身边的女官力逼着他前来禀告,便借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进来。他想着,不觉拿了眼尾偷偷扫了一下形容狼狈的萧后,只觉胆寒得紧。
萧后毕竟也是在皇后之位上坐了二十余年的人,又岂能当真不顾惜体统,听得有人说话,少不得暂时按捺了心头的焦虑,忍了泪,却只拿了一双泪汪汪的眼去看延德帝。
延德帝便点了头,道:“梓,且先去歇息片刻!朕有几句话,想单独同聿儿说!”只是这简单的一句话,此时从他口中说出,却仍显吃力,以軭了好几次。
萧后明白他的意思,yu言又止片刻,终究没有多言,默默的退了出去。她行至殿外时候,便见百里聿正站在寝宫廊下,见她出来,忙上前行礼,才刚唤了一声母后,便被萧后挥手打断:“你进去吧!你父皻在里头等一言未了,早又泪如雨下。
见她神情若此,却不由得百里聿心头不咯噔一下,脸sè也一下子刷白。延德帝病重一事,他虽已从石传钰口中得知一二,但又想着延德帝今年也还未到半百之年,便是一时有个差池,只须好好养息着,总不至于真就到了那一步上。然而此刻见萧后面sè苍白,双眼红肿如桃,未开口时先落泪,却不由得他不面sè大变。只是他也知道,此刻非是追问之时,呆立片刻后,匆匆朝着萧后一礼,也顾不得那些礼数,疾步奔向寝宫。
“父皝他失声的叫着,目光远远的落在延德帝身上,却早浑身冰冷。
即便他这一生并不曾见过仅重将死之人,此刻见着延德帝,也知延德帝怕是回天乏术了。“噗通”一下,双膝跪地,百里聿以一种连滚带爬的膝行姿势行到龙chuáng边上,却是叩头如捣蒜:“孩儿不孝儿不孝他这几个头磕的极重,又全未留力,几个头磕完了,额角却已肿起老高,再加星目通红,涕泪横流,看起实在甚为凄惨。
几个儿子里头,延德帝原就最昱于他,此刻见他如此,心下也不由着急,忙叫道:“聿聿儝一言未了,早又喘息不止。
百里聿不敢惹他着急,忙忙膝行到chuáng前。这个时候,他也真是不知道自己还能軀么,只能跪在延德帝chuáng前,哀哀哭泣。心中当真是又悔又痛,愧疚难言:“父皝
目注爱子,延德帝的面上略略l笑颜:“聿儿,你若当真喜欢那明瑜公主,只须告知父皶皅定如你所这傻孩子言语之中,竟全无一丝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