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了他。
“裴启桓。”
“臣在。”
元哲打量着顾七,见人无恙,放下心来。相处久了,对裴启桓的关注越发多了些。似入了魔,片刻看不着,便百爪挠心般难熬。分开不过眨眼工夫,脸上便多了道伤口,纱布将小半张脸遮住,更显孱弱,不由得心疼,更想着时刻绑在一起才好。
“回去吧,午宴要开了。”
“哦,好。”
顾七缩了缩脖子,跟在元哲身后朝回走。
归去一路无话,回到刺史府,顾七入厢房换了身干净衣衫,返回前厅同元哲、薛沛林吃茶。
才坐下不到一刻钟,小厮到前厅传话:“殿下,郢山郡郡守陈大人求见。”
“嗯。”
陈润生身着官服,跟着小厮行至前厅。
身边并未跟着老人,且面露愁容,便知结果。
顾七无奈的叹了口气。
陈润生步入厅中跪下行礼:“拜见哲王殿下。臣办事不力,昨夜回去方知,祖父感染风寒卧病在床,念在他年事已高,便未邀来。望殿下恕罪,臣认领责罚。”
元哲轻抿薄唇,眼中并未露出惊讶。
这结果,乃是意料之中。
“起来吧,代本王问候陈老先生,让他安心养病,有什么需要的,大可来刺史府取。”
“谢殿下!”
陈润生惶惶起身,弓着身子道:“殿下,李郡守派人寻臣,想来是有要事。这午宴,臣便不陪同了。”
“嗯。”
待陈润生出去,小厮又跑来传话:“殿下,人到了。”
“请进来。”
丫鬟早早在前厅搭了两列小桌,郢江郡达官贵人的家主悉数赶到,谨慎踏进前厅,朝着上座的元哲行礼后,依次在两旁落座。
这饭吃得别扭。
往常有大事,皆是晚宴。
元哲偏择了午宴,且没有声乐歌舞,连酒都没有准备。
再看饭菜,更是寻常,甚至还不如平时吃的。
顾七抚着茶盏,细细思索,尔后抬起头来,迎上元哲的目光,抿嘴一笑。
安静诡异的席面,让各家家主亦是惶恐,连咳嗽都不敢大声。
“本王。”
元哲一开口,吓得几个人手抖,洒出茶来。
“在这郢江住了许多时日,想来还未见过诸位,不知,诸位都是哪家的?”
左侧席首位的男子,直起身来:“回殿下,小人是淑贵妃庶弟,家里庄地,是冯睿西面那几块儿。”
“哦,原是宫中淑贵妃的家眷。”
“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