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的台子上,密密摆着小方桌,女子在蒲团上跪坐,案上摆着针和各色彩线。
“香燃尽之前,谁穿过的针又多又快,便是织女娘娘的得意弟子!”一妇人端坐在前,手持小锤,敲响了案上铜锣。
锣声响,众女子垂头穿针引线,台下的人围了两三层,好奇望着。
“裴兄弟!”赵德勋举着酒盏凑过来:“我敬你!”
顾七笑着端起酒盏,一饮而尽。
“裴大人!”
抬头望去,几位郡守端着酒盏,从元哲桌前移步至此。
顾七斟满酒盏,站起身来。
“裴大人,我们,代表荼州百姓,感谢您!”
顾七笑着回礼,喝干了盏中烈酒。
赵德勋坐在旁边,抬手指着顾七腰上的荷包:“这是从哪得的?”
顾七将荷包解下:“庆瑜姑娘送的。”
几位郡守纷纷好奇,探着头望。
酒至微醺,李景浩白皙的脸上透出些许粉红:“谁是庆瑜?”
“府上的丫鬟。”顾七笑着朝台上指了指:“第三排靠边的这个。”
周护望着顾七手中的荷包,微微蹙眉:“裴大人要收丫鬟入房?”
“哈哈哈...”还未等顾七回应,赵德勋大笑起身,踉跄着朝元哲奔去,嘴上喊着:“殿下!快来看看!裴启桓这小子动春心了!”
顾七搔了搔头:“什么意思啊?”
李景浩憨笑应道:“这乞巧节啊,有个习俗。若女子有心仪的对象,便将荷包送出去,荷包代表心意,若男子收了,代表...”
“代表...接受了这份心意?”
众郡守纷纷点头。
顾七顿时慌了,只觉这荷包越发沉重。
“大人,得您青睐,是她的福分了。”陈润生在旁扶着李景浩,淡淡说着。
几位郡守里,镜湖郡郡守袁修已成家,自然不会有人相赠。
但余下几人,也只有连山郡郡守胡宇杰和望江郡郡守曹志收了一两个荷包。李景浩、陈润生和周护皆婉拒,其中缘由不得而知。
周护望着顾七手中荷包,有些失神。
顾七将荷包收入袖中,严肃道:“此事不可向旁人提起,一经发现,打烂你们的嘴!”
李景浩捂住嘴,频频摇头。
“一边喝酒去,别烦我!”顾七皱着眉挥了挥手。
才刚坐下,便被人戳了戳肩膀。
她不耐烦地仰头:“干什么?”
赵德勋悻悻望着顾七:“殿下喊你过去。”
“哦。”顾七起身,顿住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