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看,都没有翻供的可能。”叶弘捋了捋稀松的胡须,转头看向顾七,“不然,就当两桩案处理?”
顾七扯了扯嘴角,并未回应。
将一年前的旧案并到新案里来,能够一举铲除两个尚书。
可若当做两桩案处理,最终也只是除掉一个礼部侍郎,再加一个孙珏。
只要孙伯勇还是礼部尚书,这孙珏便不会受到严惩。
罪大恶极之人,以刑法度之,才是最大的公正。
她眉心紧蹙,在脑中将线索从头捋了一遍。像是手上捏着线头,一点点剥开杂乱的团,眼看着真相浮出水面,这线却生生断在了孟炤这里。
“三月底……”她嘟囔一声,跑到大方桌前,翻看掌柜记录的册子,“七月二十八……叶大人,去年四月到七月,孙家发生了什么大事么?”
叶弘搓了搓脸上堆叠的褶子,仰头回想起来。
“会不会是……”李佑想了一阵,眼中透着不确定,“孙珏大婚?”
“大婚?”
他看向顾七,面带犹疑地点点头:“好像是去年。”
“哦,对,没错!”叶弘跟着点头,应和道,“娶的是太仆寺少卿之女,当时陛下还赏了一对镶金的如意镯。”
“太仆寺少卿之女……”她轻喃两声,忽想起什么来,起身到桌前翻了翻,找到压在下面的一本旧书。
这是从孟炤府上,搜出来的东西。先前无意间翻动,曾见过一张画像。她指尖轻捻,从这翻旧的书卷里,抽出一张宣纸。
“不知哪位大人的家眷,曾见过太仆寺少卿之女?”
李佑摇摇头。
一个不知左右逢源的通判,在官场上不受待见,家眷自然也不被重视。尚书之子大婚,定不会请他。
岂料叶弘也跟着摇头:“我与那太仆寺少卿,鲜少往来。即便受邀到孙府,我夫人也不过远远见了一面,想必现在早就不记得。”
正说着,赵德勋持剑奔来,身后的四个兵,将两个大汉捆得严实,在院中听候指令。
“裴兄弟!你真是料事如神!”他兴冲冲进了厅,先朝着叶弘、李佑浅行一礼,咧嘴笑道,“我们在尚飨居的后巷蹲了四五个时辰,果然遇到行刺的贼人,将他们当场擒拿!”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反倒没什么惊喜。
顾七摩挲着手中叠起的画像,淡淡问了一句:“孟府呢?”
“照你的吩咐,派人在外围守着,府上没什么动静,”赵德勋口渴得厉害,干脆走到跟前,抄起她的茶一饮而尽,用衣袖擦了擦嘴,“府外倒是有几个人,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