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爸爸发懵的,“咋了,我理解的不对啊,不是鱼翅嘛。”
妈妈脸上还沾着泪,一听这话也绷不住笑了。
奶奶白了爸爸一眼,“我都听懂了,那是羽毛的意思!我真后悔当年没让你多年几年书,你还不吃鱼刺儿,吃那玩意干啥!扎不扎嗓子眼!!”
一屋子人都笑了。
爸爸面红耳赤的还想给奶奶解释,“以前给您吃过的嘛!不是鱼刺!”
“你别说话了。”
奶奶一抱胳膊,“沈大师在这呢,洗脸盆扎猛子,你懂点深浅。”
气氛一百八十度转变。
瞬时从苦情戏变成搞笑剧了!
我觉得奶奶是故意的,她虽然没念过什么书,爱说些民间歇后语,但是很会看眼色。
劳动人民的智慧和狡黠是深刻在奶奶骨子里的,出门绝不会乱说话,这么呲爸爸,大抵也是不想氛围沉重,用我哥的话讲,打小,我就算家里的小祖宗,好吃好喝好玩的,没一样不说先紧着我,爸爸的口头禅就是:‘栩栩,咱老梁家将来就靠你啦。’
每一位亲人都像是被妈妈洗脑,着了黄道士的魔。
他们坚信我是福星,认为我一定会有出息。
老梁家的祖坟青烟冒成啥样,就看我怎么扇呼了!
现在呢,我换姓更名,就算仍叫栩栩,也是沈栩栩了,人生道路什么都变了,以后也不能常回家,难免令人心生悲戚,爸爸虽然没多说什么,看他在我敬茶时暗淡的神色就知道,那心头不定撒了几层盐,所以奶奶岔打的很好,用沈叔的早前儿的话讲,我还活着,还喘气儿呢,不用总玩哭活。
闹腾人。
说笑了一阵子,沈叔又吩咐许姨抱来了一盆花。
“哎呦,这是啥花儿啊。”
奶奶看到花就很惊讶,“我喜欢养花,怎么没见过这品种,栩栩,你认识吗?”
我摇头。
真不认识许姨抱进来的这盆花。
就一朵。
单支。
枝干长满绒毛尖刺,花叶呈锯齿状。
花朵开的很大,有巴掌那么大,浅粉色,倒是很搭我这身衣服。
但只有五片花瓣,你说它是玫瑰或月季,毕竟蔷薇也有单瓣的,可是它开出的那形状特像放大版的桃花,盆里就一根花枝,不属于灌木和藤本,那要是桃花,枝杈又太细,还没分枝,单开一朵,很娇艳,我真猜不出品种。
貌似就是谁折了根桃花枝,插进土里了。
但是这花支上头只开了一朵桃花,还是巴掌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