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关心我啊?”徐砾突然停下,问道,漆黑的眼睛对着漆黑的眼睛。
施泽却不好意思起来,梗着脖子不做声。
“出于朋友的身份关心么,帮朋友买水,送朋友回家,现在要跟朋友进去,干什么呢?”
“......”
“干点特殊的好不好,”施泽杵在那儿像个较高的木桩,徐砾挑逗上了瘾,笑嘻嘻:“你猜我有几个这样的朋友?”
施泽咬牙,终于开口,干巴巴地劝:“你喝了酒,先进去,我等会儿会走的。”
嗤。
徐砾顿时泄了劲,抬起的手晃了晃,脱力般落在施泽的脸上,却很轻,点了点:“你还真是个直男,没意思。”
他哼笑,往漆黑的单元楼里走。
还是一楼,他掏出钥匙,锁舌刚拨开,施泽从后面横出一只手,飞快打开门,有力的胳膊搂着徐砾,几乎是把人掠夺着带进了屋子。
“嘭”一声响。
徐砾还没反应过来,门关了,他在一阵天旋地转中转瞬就被推倒在床上。
施泽在上次之后尝到了接吻的滋味,是甜的,誓要补回从前那些,徐砾躲,他的脸就不停在徐砾脖子里拱,发酒疯似地往上蹭,磨得皮肤都痛。
施泽吻住了徐砾的嘴唇,不清不楚地说好软,圈住徐砾手腕的手指在那上面摩挲,徐砾不知道他刺激到了身上这个直男的哪点,稍有反抗就要被更大力地制住。
氧气在严丝合缝地距离里被迅速挤压出去,徐砾闭上眼,在剧烈的喘息和窒息感里回应,他们在接吻,啃噬,生疏而凶猛,唇舌碰到牙尖,渗出不知道是谁嘴里的血丝,甜的。
这回压在身上推不开的重量是温热的,逐渐变得滚烫的,让徐砾一边晕眩一边想咧开嘴笑的。
“怎么了?”施泽吻着吻着,摸上去时却在徐砾脸上摸到一手湿凉,不是汗。
他愣住,停下,低矮而狭窄的房间里静谧到只有喘气声,还有水珠滴落在心坎洼地的声音。
施泽慌了神,去擦徐砾眼下反光剔透的泪水,可他怎么擦都擦不干净:“你怎么了......对不起,我不是要强迫你,别哭......”他着急地解释,笨手笨脚,一股脑又低头亲上去。
胸腔放肆起伏,徐砾呼吸困难,呜咽着推他,不受控制地把眼泪流得更凶。
徐砾在第一次跟施泽弄出血的时候没哭;在做到一半被抛下冰冷冷一个人的时候没哭;在知道巷子里被羞辱的那天就是他和施泽的最后一面的时候没哭;在被手里拎着铁棍的打手围住的时候也没哭。他从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