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给张宏远安排道:“先让兄弟们都散了,人呜呜泱泱聚在一起,也解决不了什么问题。”
他俩赶紧照我的安排去做,我又给宋楚国打了电话;他当时在外地出差,似乎还在谈一个重要项目,便语气急促地跟我说:“向阳,先不要慌,我现在在外地,等我回了再说,先这样!”
说完他就挂了,我脑瓜子“嗡嗡”地响;看来宋楚国是指望不上了,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等着律师来给解决。
于是我们回了张宏远家里,他搬了几个凳子,放在院子里,又着急忙慌给我递烟;我抖着手、抽着烟,强迫自己镇定、再镇定!
“宏远哥,告咱们的常发机械公司,到底是什么来头?你跟他们结过怨?”深吸着烟,我开始捋头绪。
“怎么可能?我这一辈子,出村的时候都很少,哪儿有什么仇人?!”张宏远挠着头皮说。
我眼睛左右旋转,脑子里突然亮了一下!常发、长发,难道是谢长发告的?
对,应该就是这孙子!他通过痦子李,没有干倒我,所以他卷土重来,这次直接想要我们厂子的命!
想到这里,我先给姜雪打电话,要来了黄美如的号码;随即又拨通了她电话,可她一听是我的声音,当时就挂断了!我再打,她就关机了。
她的这种行为,足以证明她心里有鬼!
可知道了对方是谁,又有什么用呢?警察已经现场取证了,哪怕谢长发撤诉,我们厂也是要黄了;现在的目标,就是尽量减轻罪责,能罚钱就不坐牢;能坐牢,就尽量往少了坐。
姜雪是傍晚才回来的,请到了一位姓周的女律师;人看上去还蛮干练,扎着马尾辫,带着黑框眼镜,35岁左右,说话很有条理。
我们坐在小院里,沟通了有半个小时;听了我们的讲述后,周律师皱眉道:“事情有些难办了!首先你们厂,并没有正式注册,这也就意味着,你们不具备生产条件!单凭这一条,官司就必败无疑!”
“周律师,您给想想办法吧,厂子可以不要,但向阳可不能坐牢啊!他还这么年轻,那么努力,他不能留下案底。”姜雪在一旁,都急哭了。
周律师深深吸了口气说:“你们厂里的这些工人,应该都有从业资格证吧?”
听到这话,我和张宏远一愣,随即摇了摇头。
她继续问:“那培训上岗证呢?哪怕一份企业证明也可以。”
张宏远抱着脑袋说:“我们连公司都没注册,怎么可能有企业证明呢?”
周律师都无语了,她看着小本上的记录,指着造假售假、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