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我决不对你隐瞒。”
我皱着眉,想了大半天,似乎还有很多问题,但一时又想不起来该问什么;最后只得说:“暂时没什么了,我就是觉得现在……跟做梦一样!怎么可能呢?你去年还跟我租房住,现在突然就这样了……”
“那你还不过来抱抱我?我这大半年,全窝在家里了,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噘着嘴,张开胳膊就要搂我。
我赶紧从沙发上站起来,忙不迭地摆手道:“林佳,咱不能闹了!以前我不知道你的身份,咱俩住在三元屯那破楼里也就罢了;现在不一样,真的……”
她先是一愣,随即眼眸微微下垂,咬了咬嘴唇问:“有什么不一样?你还是你,我还是我;我还想吃你做的饭,你切的麻糖;晚上睡觉的时候,我希望自己砸墙的时候,有人能给我回应。我特别想听,你们公司的那些破事儿。”
提到这茬,我鼻子猛地就酸了;是啊,她这样想,我又何尝不是?那段合租的日子,是我人生中为数不多幸福的回忆;父亲去世后,也是我第一次体会到家的感觉!
不管工作再怎么累,我始终都牵挂着家里,还有个丫头等着我照顾;我会担心她午饭吃什么,更会变着法的,用自己不多的工资,换着花样买菜,晚上跟她凑在一起,美美地吃上一顿。
可现在不同了,身份与财富的差距,无形地在我们中间,产生了一道隔阂;她可以乱来,但我不行,我不可能再和从前那样,跟她随意打闹,搂她的肩膀,早晨为了争厕所使用权,而把她硬生生堵在门外了。
“对不起啊林佳,现在想想,我以前也挺欺负你的;而且我身上,有很多农村人的习惯,虽然你嘴上不说,但我知道你有时挺在意的,让你受委屈了。”抿着嘴,当初我若知道她身份,肯定不会在她面前那么随意;我甚至还当着她的面,往马桶里尿尿。
“你说这个干什么啊?我觉得蛮好的,谁还没有缺点啊?倒是我不好意思,总占你便宜,让你伺候我……”她望着我,突然摆手一笑,长长舒了口气说:“哎哟,都扯哪儿去了?我怎么跟你傻大个,还客气起来了?赶紧过来给我捏捏腿,好久都没欺负你了,我手痒痒!”
我明白,她似乎在刻意回避着某种东西,企图让我们如曾经一样;其实我也想过从前的日子,再回到三元屯的出租屋。可是回不去了,因为她的这种身份,让我无法再对她随随便便。
仰起头,我拘谨地望了望周围说:“现在哥也跟你见面了,你也挺好的;要是没有别的事,我那边还挺忙……”
听我这就要走,林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