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装厢以后,我们在上午11点左右,便出发去了省城;虽然路途遥远,但加长的商务车里,还是蛮舒服的。
我和花姐坐在最后一排,高速路下方的风景,缓缓从眼前滑过;这让我又想到了曾经,我与姜雪一起,跑大车时的场景;只是时隔两年,却早已物是人非,身边的女人,也从姜雪换成了花姐。
花姐与姜雪不同,她是个很耐得住寂寞的女人;坐在车里,她可以一句话都不说,更不摆弄手机,单纯地望着窗外发呆,她就能保持一个多小时。
后来是我憋不住了,才朝她凑了凑道:“想什么呢?还在担心付山的事?”
她摇摇头,很腼腆地一笑说:“我在想啊,怎么能跟丫丫拉近距离呢?我其实一点都不了解她,也不知道回头见面,能跟她说什么。”
原来是琢磨这事儿啊,她还真是蛮可爱的;我就说:“丫丫喜欢英语,你英语不是说得很溜吗?回头再见面,你可以教她英语。”
听我这样说,她微皱着眉,白皙的脸颊有些尴尬道:“你让我说可以,但那些语法、知识点,我都快忘干净了;回头要是被丫头问住,她不得笑话我啊?”
“不还有我吗?初中的那些语法,我基本还记得。”一边说,我从旁边公文包里,拿出笔和纸说:“我来教你吧,反正你基础那么好,肯定一听就会。”
花姐赶紧朝我凑过来,我俩的脑袋,就那么顶在一起;她身上好香啊,似是化妆品的香味,又似是成熟女人独有的味道;我说不好,但在那一刻,能与她挨得那么近,我真感觉蛮幸福的,心里就跟开了花儿一样。
尤其花姐特别聪明,她真的一学就会;我们就那样嬉嬉闹闹地打发时间,眼睛偶尔望着彼此;但我知道,她与我聊得这么快乐,与我挨得这么亲密,皆是为了去讨好丫丫,而非是被我吸引。
再后来花姐就睡了,脑袋很自然地靠在我肩膀上;我拿脸压着她头发,听着她鼻间,细微的呼吸声。在某个瞬间,我真的想拥有眼前这个女人,以此来抵消和忘却,何冰曾给我带来的痛苦!
我就那么让她靠着,后来我又拿出纸笔,在上面写一些,关于我们米酒的宣传语。
不知过了多久,花姐醒了;她发现自己正靠在我肩头,忙不迭地就坐直身子,理了理耳鬓的发丝,又故意咳嗽了一声,掩饰着尴尬道:“写什么呢?”
我抿嘴一笑说:“回头你就知道了。”
我们是傍晚6点到的省城,而鸡尾酒协会的地址,是在省城南面的酒镇里。
那里更像个童话小城,周围的酒文化很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