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场,那我何不把厂子直接卖给她?况且她的身后,是尚德投资集团,她应该出得起价钱。
“在哪儿?”我捏着电话,语气异常沉寂地问。
“还在金川,对了,我们的货明天就到,你们建材厂的瓷砖,也该停产了吧?!”她似乎因为我的主动联系,而显得有些得意,但并不是太明显,语气还算轻松。
“见个面吧,我去找你。”我说。
“我在金江公园,就是那个石像旁边。”
“好,我马上到。”说完我挂了电话,然后开着那辆老a6,直接朝公园驶去。
路程倒不远,十几分钟就到了;我下车后,远远地就看到了何冰,她穿着白色运动鞋,粉色运动长裤,白色羽绒服的拉链开着,正靠在石像旁边打电话。
我朝她走了过去,她似乎很开心,嘴上带着笑,跟电话那头聊得火热;见我过来后,她朝我瞥了一眼,随即又说:“先不聊了,我有点事要处理;哎哟,我忙完就回去,不会耽搁太久的。”
她的一颦一笑,她的那种温柔,似乎是在谈恋爱;因为我隐约听到,电话那头是个男人的声音,年轻的声音。
不知为何,我心里仍有那么一丝的难受,说不上来的酸涩;曾经她的所有温柔,都是给我的;但如今,却早已物是人非。
可我又能说什么呢?之前是我从她手里,夺走了户口本,并告诉她我要与别人登记结婚了;难道我还想要求,让何冰一直等我吗?人家就没有恋爱的权利了吗?
咽下那一丝丝的苦涩,我习惯性地掏出烟点上,装出了一副洒脱的姿态。
而她将电话放进包里,又掏出一根头绳,把长发挽了起来;然后才朝我说:“什么事非得见面谈?”
我指了指不远处的岸边,那个树下长椅说:“过去坐着聊吧。”
说完我朝前走,她跟在我后面,背面的风吹来,还带着她身上难以言说的芳香。
我知道这一切,眼前的女人,都将永远都不再属于我了;望着涛涛的江面,我在心里默默地怒骂自己,为何还要如此悲伤?!
“说正事儿吧,你们公司的瓷砖,到底停产了没有?”她坐下来便望着我,大气的脸庞没了微笑,反而摆出了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用不上停产了,你把瓷砖从烟海往这边运,既耗运费、又耗时间不是吗?”我反问她说。
“这个你不用担心,尚德集团已经给了投资,我们消耗的起。”她干脆利落道。
我摆手回她说:“是这样,用不上那么麻烦了,我们建材厂想要出售股份,除了村民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