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吵了起来。
我掐掉烟下楼,远远地,我就听到了他们的争吵!
“你们不是扶贫企业吗?为什么我们不能来上班?”一个粗嗓门,朝老朱嚷嚷着。
“我们扶贫,只是扶米家镇,你们刘家寨又不属于这里,过来凑什么热闹?人已经招满了,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老朱夹着烟,朝他们挥手道。
“回?哪儿还有家回?一场山火,把我们刘家寨都烧没了,我们哪儿还有容身的地方?领导您行行好,帮我们通报一声,让厂里给口饭吃吧!我们能吃苦,干活儿都是把好手,只要一半工资,给我们安排个住处就行!”
我走近一看,说话这人高大魁梧,眼睛睁得跟铜铃一般,身上有股说不出的浩瀚气势!只不过他们衣服破烂,跟逃难似的;尤其眼前这人,胳膊还有伤,被一根绷带挂在脖子上。
而我更没想到,他竟然见过当年,拐卖我母亲的人贩子——龅牙周,而且他胳膊的伤,就是龅牙周拿猎枪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