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弃地瞥了我一眼。
总之就一句话,待会儿所有人,都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谁也不准掉链子!万一要是出点什么差错,那以后就不要在许诚混了。
凤九缘依然得意地朝我靠了过来,他习惯性地抬手,搂住我肩膀说:“向阳啊,你还真是块茅坑的石头,又臭又硬!我整整等了你两天的电话,你竟然真能沉住气,愣是没联系我。”
我从兜里掏出烟点上,实在不想与这种蛇蝎心肠的男人,去废什么话;可他依然不依不饶,继续施压道:“领导马上就要来了,你与市政的合作,也即将要走到头了!看到外面那些人了吗?我为你准备的,这次巡查结束前,如果我还见不到东西,结果你自己掂量吧。”
这些话我真的听够了!两年前他们就威胁我、派人抓捕我,以至于在逃亡途中,我差点跌在山沟里摔死;两年后,他依然在我耳畔喋喋不休;我真的受够了这样的生活,这个势力不除,我的生活将永远不得安宁。
于是我朝他说:“凤九缘,你真以为黑河集团,能够只手遮天吗?你就没有想过某天,我会反过头来报复你?”
他当即就笑了,白皙的脸颊很惊讶,甚至惊讶出了嘲弄的表情,整齐的牙齿,十分阴狠地咬着说:“你以为你是谁?农村出来的乡巴佬一个,我看你有点本事,有些利用价值,才一直对你笑脸相迎;但做人不要不识抬举,你在我们眼里,真的就是个很不起眼的小人物。”
我张嘴还想说什么,这时工地北大门那边,已经开始有车过来了。
前面的两辆,是执勤警车;再往后的三辆,应该是电视台的车;我看到有记者,把摄像机探出窗外,拍着后面的三辆大巴车。
这时贺叔赶紧板起脸,压低声音再次朝我们嘱咐道:“领导来了,都给我打起精神来;当然,也不必过度紧张,之前咱们怎么排练的,就按照那个流程来就行!”
其实说不紧张那是假的,省里领导啊,甭说是我,哪怕在座的所有供货商,又有几人接触过这么大的领导?
我们赶紧在市政大楼前的工地上,整齐地站成一排;领导的车一停,大伙儿就开始鼓掌欢迎!因为领导突改行程,贺叔准备的礼花、鞭炮什么的,都没来得及放;哪怕“欢迎上级领导莅临视察”的红色横幅,因为时间仓促,都挂得歪七扭八。
下一刻,先是警察下车执勤,然后是记者们,长枪短炮地架起设备,最后领导才从客车里走下了来。
一共三辆客车,前面两辆,是许诚的市领导,以及北城区的区领导,最后一辆才是省领导;他们下车后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