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如滔滔江水般,一下子就爆发了出来!
这可是自己的亲弟弟啊,刚念完书毕业,就稀里糊涂被人给害了;作为哥哥,又怎能不伤心欲绝?!他能憋到现在,已经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随后老夏就扶着俊海进去,两人把胡俊江的尸体抬回来,跪在仓库里就开始哭丧。
我则掏出电话,直接打给了老江说:“江总,您睡了没?”
江总赶忙就说:“你那么在我厂里折腾,这觉我怎么睡?向总,您跟我撂句实话,这事儿到底该怎么办?尸体不能老放我厂里,今晚您再不处理掉,那我明天只能报案!”
“真是对不起啊,这两天给您添麻烦了!胡俊江的家属过来了,正在仓库里哭丧,我们已经达成了和解,谈妥了赔偿金。但这事儿毕竟发生在您厂里,所以……”
“你稍等,我马上过去!”说完,江总就把电话挂了。
大约一支烟的功夫,他才披着大衣,从南面的办公楼,朝我这边风风火火跑了过来。
他过来后就笑了,只不过带着几分嘲讽:“您不是要验凶手吗?验出来了?”
我摇着头说:“您就别再挖苦我了,这事儿没录像、没证据,我怎么可能找出凶手?就按厂里事故处理吧,俊江的家属也同意了,赔偿金200万,咱可得一人分摊一半啊?!”
“向总,这是您机器故障导致的事故,您怎么老把我卷进去?这钱我可不赔,赔了就证明,我们厂也有责任;钱虽然不多,但我不能帮您一起背这个锅!”他当即斩钉截铁道。
“算啦,我也就是说说而已!今天就是想当面谢谢你,幸亏你及时压住了这件事,要不然的话,我们凤凰集团的声誉,可就彻底毁了!”望着他,我假惺惺地感激道。
“瞧您这话说的,好歹我跟姜经理的关系摆在这儿,咱们又是合作伙伴,这点小忙我能不帮?”他摆着手,似乎神情放松了不少,还掏出烟给我递了一根。
我把烟点上,又看着他笑道:“哦对了江总,我有个事想不明白;当初姜雪找团队,想把您的公司做上市,您为什么老不同意啊?这不太符合常理吧?!”
被我这么一问,江总竟然慌了一下,眼神左右闪烁着,干涩地笑了一下说:“我也不懂股市上的事,更没什么大志向,现在有这么一片厂区留着养老,我已经知足了。”
他似乎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立刻又转移话题道:“哎对了,廖主任去哪儿了?怎么没看到他人?”
我故作不知情地说:“刚才还在呢,应该是回家了吧?!哦对了江总,回头帮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