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问;其实厂子小点儿没事,单我们凤凰集团,一年的原料采购量,就足以养活他们在合金方面的业务。
“我们童总说,厂子里好几千的人,真把其它业务砍掉,你让那些工人怎么活啊?谁不是拖家带口,靠着这份工作养家糊口?!尤其近两年,外来务工人员增多,工作岗位紧缺;真把厂里工人遣散了,他们给孩子念书的钱,都没有着落。”
我点头冷笑道:“明白了,合着你们是拿着,给我们凤凰集团涨价的收入,来补贴公司其它业务对吧?!”
马经理人很实诚,几乎毫无隐瞒地说:“就是这样,其它两家竞争对手太卑鄙,不仅是超级合金,他们在其它原料上,也开始恶性压价;我们厂子大、人多,而且童总那人,又十分重视产品质量,这就导致了生产效率下降、成本升高。童安集团,确实快走到绝路了。”
我继续捏着烟冷笑:“那你们也可以降低质量,降低成本,跟对方硬拼啊?商人嘛,不就是图个钱?”
“向总,您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不同意了!那么搞的话,不是坑人吗?我们明明能把原料做得更好,为什么还要生产劣质产品?别说我们童总不同意,我们整个公司的人,都不会干这种缺德事!”马经理腰板一直,倒是颇有几分底气。
“行!之前我对你们公司,了解的并不多;但现在跟你这么一聊,我大体也有数了。”这童安之的企业,到底没让我失望,有责任、有骨气、有良心,如果我再不伸手帮一把,那确实有些说不过去了。
沉思片刻,我又抬头道:“打电话让童安之过来,他的顾虑,我完全能解决。”
听我这样说,马经理惊讶地,脸上都要乐开花了;他随即就打电话,可童安之那边却说,他现在没心情聊工作,让我们哪儿来的回哪儿去。
挂掉电话后,斗鸡眼第一个就暴躁道:“向总,上次就是这样,这头倔驴特别不给面子,我愣是在他家门口守了两天,他才把我让进去。”
这丧子之痛,的确给童安之,带来了不小的打击;人之常情,我也完全可以理解。而以童安之的能力,若不是遭受了这样的精神打击,无心工作,他的公司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于是我起身说:“马经理,带我们去老童家里吧,好歹来一趟,多少也过去吊唁一下。”
接着马经理找车,直接带我们去了市东;这里的环境相对好一些,天空也终于有了一片蓝色。
童安之的家,是个独栋别墅,门口停了一辆老旧的a8,应该是老童的座驾。
按响门铃以后,童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