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白了一半,最重要的,是他身上这股有些顶鼻子的气味!
一个父亲,就因为自己的女儿,短短数日,竟是如此大的改变啊!
我们一进屋,宫望叔立刻就抬头了,看到是师父,又默默地低下头,但是在就要把头完全低下的时候,余光似乎瞟到了我身上。
“嗯!”
“噌”的一下子啊!给我又吓了一跳!宫望叔整个人跟一只猫一样,屁股跟安了弹簧一样“唰——”就起来了!凳子都给撞倒了!
“你……你回来了?我,我女儿,她,有没有,有没有那个……”
宫望叔说都不会话了,看着我,一脸的紧张。
他在希望,在希望我拿到了解蛊的方法,拯救他的女儿,而同时,他也在担心。担心我带来的不是解蛊的办法,而是那永久的绝望……
若按我的性子,换在别的情况,定是要吓唬一下,但是如此情况,我哪里还能干这缺德事儿?
“宫望叔你别紧张,我这次……带来了一个办法,也许能治的好,我们先试一试,如果不行就再想办法行吗?”
话不能说太满,毕竟这不是一个正八经儿的办法,不是着火要浇水、饿了要吃饭那种完全是对症下药的方式。现在的方式就好像是着火时说先把着火的地方拆了;饿了就放好几块口香糖在嘴里,使劲嚼有饱腹感一样……
颇有种得病不看大夫,弄个纸符泡水喝的感觉……
我心知桃琳和陆老先生那就是天下最厉害的医生了,但要是把他们说的太厉害,如果治不好,宫望叔绝对会崩溃!
先不说的太厉害,别给他太大的希望,就不会有太大的绝望。
“啊,行啊,先治疗再说,先治疗再说啊!”宫望叔立刻说道,一脸的焦急之色。
为人父母啊!孩子生病了,你别说这个,你就是给他一把土,说吃了它,顺着马路跑一圈孩子病就好了,他都会去干!
“治疗时候,两位大夫需要安静,不能有外人打扰,宫望叔您看……”
“我出去,我出去我出去!”
没办法啊,我的这个治疗方式太残暴了!强制将蛊毒取出,场面绝对血刺呼啦的!宫望叔绝对受不了,还是不要让他看了吧。
我和师父带着宫望叔出了屋子,刚一出来阳光一照,宫望叔都得抬胳膊挡住,好像好久没有出现在太阳底下了一样。
桃琳和陆老先生相视一笑,迎了上去,先走向宫望叔,先后与他握了握手,那满脸的笑容倒让他心里安慰了不少。
“交给我们吧,您先等一等,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