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一阵轻咳声响起,将王彦与柳如是的目光拉了过去,钱谦益感受到两人目光,反而有些尴尬,有些心虚,忙道:“这里不是交谈之地,夫人还不请楚王殿下入内到厅堂详谈!”
柳如是身正不怕影子斜,道是没注意到钱谦益的异样,她听了话语,确实不能一直让楚王站在门外,当即微微一福,“妾身失礼了,殿下快请入内。”
王彦回头吩咐亲兵留在府门外,只带着陆士逵等十多名亲卫进府。
一行人来到厅堂,王彦爵高权重,钱谦益让他座正堂,王彦礼貌性的谦让一下,便也就直接坐下。堂中没有别人,他留陆士逵入座,随即让剩下的亲兵站到厅外。
“牧斋公身体好多了么?”待婢子上好茶水、糕点,王彦开口说道。
钱谦益笑了笑,“殿下也看见了,已经可以活动,再过一月,怕是便全好了。”
两人寒暄,一旁柳如是却开口说道:“殿下,可是为了南京粮价飞涨一事而来?”
王彦微微一愣,心道,柳如是还是像几年前一样,热衷于国事,只可惜是女儿之身。
王彦点了点头,目光看向钱谦益,沉声说道:“孤确实为了此事而来,江浙的士绅这次做的事情,已经超出朝廷的底线了。”
柳如是见钱谦益没有说话,不禁开口问王彦道:“殿下准备怎么对付这些囤积居奇的劣绅?”
王彦看了柳如是一眼,沉声说道:“视情节,是要杀一些人的!”
钱谦益听了这话,心头一颤,知道这次那群士绅玩大了,恐怕没有好下场。
钱谦益是江浙士绅的魁首,王彦不信这件事情他不知道,他这句话,也是说给他听的。
钱谦益见王彦盯着他,明白王彦的意思,先撇清道:“这件事我听说了一些,他们也派人来找过我,但见我重伤在床,来人便走了,不过就算我身体康复,也不会参与到其中去,东林之亡,国朝今日之难,便是江南士绅太重私利,不顾天下的后果,是该引起反思的。”
王彦听他这么说,便开口道:“牧斋公能这么想,江南士绅中便还是有明白之人。朝廷刚接手江南,如果度不过这次难关,对于孤和朝廷,民心士气都是一个打击。孤这次来,是想请牧斋公出面,用牧斋公的人脉,替朝廷向大户借粮,使得南京的粮食能够支撑到湖广的粮食运来。”
钱谦益是江南士绅魁首,身后利益也是盘根错节,某种程度上说,江南士绅要重新登上政治舞台,王彦的楚党也是他的潜在政敌之一。
王彦让他帮着筹集粮草,这就等于让他得罪浙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