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名荷兰人忽然来报。
伍德回头望去,只见三十门九磅炮,在一片稻田里排开,荷兰人已经点好了火炬。城中没有远射的武器,土炮的射程够不到荷兰炮阵,所以他们十分悠闲。
“传令开火!给这些土著一点颜色看看!”
一声哨响,站在炮阵前的一名荷兰人将手中的红旗向下一挥,口中大喊了一声,“射击!”
荷兰人的炮兵阵地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炮声,浓浓的白烟覆盖了漫长的阵线,各门火炮炮架往后一退,十斤左右的铁弹冲出炮口砸向城墙,金边城上尘土飞扬,无数碎石升上半空如雨点般落下,打在城头抱着脑袋的阮军身上。
广南也有炮,但是极少,而且主要是从明朝传过来的老炮,他们还真没见识这么多大炮一起轰城的场面,士卒们感受到城的地动山摇,心中恐惧无比,一个个抱头蹲在城上,任由石子打在身上。
这时各炮的荷兰人在放完一炮后,开始用裹着湿毛巾的棍子清膛,炮膛中传出水汽蒸发的丝丝声响,另一人接着装入一包新的发射药,装入铁弹,清膛的荷兰人又用那根缠着毛巾的棍子把铁弹压实,炮兵再次调整好位置,第二轮射击随即到来。
荷兰人动作娴熟,很快就打出三轮炮,随着炮弹飞出,整个炮阵都笼罩在了一团团的白烟之中,空气里充满的呛鼻的硝烟味。
金边的城墙上,不断传来砖石垮塌的声音,还夹杂着许多惨叫和惊慌的呼叫,城上一片狼藉,被扬起的尘土覆盖。
这时在稻田列阵的士卒,在穿着有波斯风格的锁子甲,头上裹着头巾的将领的指挥下,各个方阵的士卒,扛着长梯开始向被扬尘覆盖的城池冲去。
苏丹国的士卒穿着长衣,举着弯刀,高声呼啸着向城墙推进。
城上的阮福濒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往城下一看,看着散开着撒开丫子奔来的敌军,立刻大声喊道:“放箭,射铳!”
城上士卒闻声,半响才漏出半个身子,向城下射箭,他们并没有很严的组织,基本就是自由射杀,哪里人多射哪里。城下冲锋的苏丹国士卒,也是散开着冲,没有什么阵型。
随着城墙上的士卒开始向下射击,跑动的苏丹国士卒,不断中箭、中铳,挺直了身子扑倒于地。
明朝在大军换装之后,淘汰了大批的火铳,一部分装配了府兵,一部分给了南洋的屯户和商会,还有很大一部分低价卖给了属国,朝鲜吃的最多,阮氏也吃了三千杆。
城上的射击,很快就压制了苏丹国士卒的进攻,主要他们的攻城器械只有长梯,虽然金边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