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紧皱,恨不得一口老痰吐在王彦的脸上,他猛的一挥手,想要挣脱,不过王彦却笑着,用力一扯,就把他扯到了身边。
王彦手上使劲,捏得韩朝宣疼的脸上扭曲,“走,乘孤的车架,孤亲自送韩相出城。”
王彦毕竟有过几年行伍的经历,现在也依然坚持舞刀弄剑,身体强健得不下于一般的武将。
他力气大得很,一下就把像个干瘪老头的韩朝宣拉到了身边,几乎是半拖着,将他塞进了马车。
一众韩朝宣的随从,看得瞠目结舌,惊讶还有这样的事情,这厮是明朝的监国。
等上了车架,五匹白马拉着王彦和韩朝宣招摇过市,一直到洛阳城外的十里长亭,才停下来。
这时王彦又让人备了酒水,为韩朝宣饯行,拉着他还要作诗一首,诉说离别之情,似乎两人关系很亲密。
韩朝宣深知王彦的险恶用心,打死也不喝他的酒,不听他的酸诗,始终不发一言,冷脸相对,直到王彦也觉得没趣味,才放他离去。
······
韩朝宣回到长安,带回了和谈破灭的消息。
这在众人的意料之中,可是还让人有些无法接受,不过既然战争不可避免,那金国也不会束手就擒,剩下的就只有决一雌雄。
此时明军攻入陕北的消息,已经传到了长安附近,虞胤推行的改革因为遭受外部的影响,受到了严重的打击。
金国都快完了,大金银号自然无法获得人们的认可,信誉逐渐崩溃,发行的银票根本无人接受。
如果金国不打一场胜仗,重新给关中百姓竖立信心,那么银号不可能会有任何的起色,也无法完成金国经济的振兴。
大金银号并没有刺激金国商业的恢复,反而加大了人心动荡,连累一些没有参与炒棉的钱庄,也遭到了挤兑。
金国面临灭国的危险,这本身就是国家信誉的一个崩溃,虞胤给出的方案是基于金国能够割据关中,但此时民间对此显然信心不足。
金国制定的许多计划都无法实施,连将布匹运往西域换取牛羊,也因为风雪受到了影响。
走上绝路的金国只能对一些重要的资源,进行直接管理,特别是粮食,进行定量的配给,抛弃已经崩溃的商品经济。
这样一来,除了少数统治阶层,金国的富人和穷人一样,都只能实行配给,有钱也很难买到粮食。
这得罪富人,但是富人毕竟只是少数人,金国这样也是迫不得已。
这时虞胤去了西域,孟乔芳忙于夺回陕北,豪格开始从新主持金国朝廷的政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