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紧张感,让达莲娜产生了一种她现在正在战场上等待进攻命令的错觉。
连做数口深呼吸,稍微压制下心中的紧张感后,达莲娜提着她唯一的行李——一个硕大的手提箱,大步朝她的故乡走去。
顺着这条土路进入达莲娜的故乡的话,首先要先踏过一条磨坊桥。
从磨坊桥的水闸流出来的潺潺细流正向前缓缓延伸着。
建在磨坊桥旁边的年久斑驳的磨坊方方正正地端正在从水闸流出来的细流和黄昏的暮光之间。
现在已是黄昏时分,家家户户的烟囱正不断向外冒着炊烟。
西下的太阳投射出来的阳光,让达莲娜和亚拉二人在地上留下了好长、好长的影子。
达莲娜对这条磨坊桥太熟悉了。
小时候,她总跟她的伙伴们一起在这条磨坊桥蹦跳玩耍。细数着到底有什么杂物从底下的细流飘过。
若说达莲娜仅仅只是对这条磨坊桥感到熟悉,那有些不太准确。
应该说——达莲娜对这里的一切都很熟悉。
这附近的一切,达莲娜都太熟悉了。
附近的每一个门面都那么亲切,戴维叔叔的家、玛亚阿姨的家、维尼的家……
达莲娜感到自己的双腿像是有了自我意识一般,就像一匹识路的老马一般,牵引着达莲娜左拐右拐。
最后,在一扇己损坏把手的褐色木门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