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知道价钱,倒不是他多关心族人的生活,只是因为女真是马背上的民族,需要放牧,制作帐篷,对于棉布的消耗很大。
棉布也正是消耗银子最多的辎重之一,辽东不比中原,衣服破个洞还能穿,在辽东衣服倘若是破个洞不及时补上,会冻死人的。
硕托回答道:“四钱银子一匹。”
站在旁边护卫朱舜的铁塔汉子,听到四钱银子一匹,当即瞪大了眼睛。
晋商也太黑了,二钱银子买的转手就是四钱银子,赚了足足一倍。
朱舜估计三钱银子一匹已经差不多了,没想到晋商竟敢卖到四钱银子,想想现在辽东的情况,也就理解了。
袁崇焕已经封锁了一切与女真买卖的商路,只要抓到了,当场就以叛贼的罪名斩首。
这么做确实锐减了送往女真和蒙古的各种物资,就连五大晋商都不敢大规模的运送了,只能小偷小摸的运些东西过去。
没了大明廉价的各种布匹粮食,女真境内各种吃穿用度所需的东西,价格疯涨。
卖给硕托四钱银子一匹,还是看在他是女真贝勒爷的份上,已经是很廉价了。
一般的女真诸申想要买上一匹布,估摸着最少五钱银子一匹。
朱舜点了点头,又问了一个很实际的问题:“羊毛多少钱一担。”
硕托张口就来:“以现在的价钱,没处理过的羊毛三两银子一担,处理过的羊毛三两八钱银子一担。”
“晋商以前回去的时候,还顺路买走羊毛,自从袁崇焕下达禁令以后,各个贝勒贝子府内的羊毛堆积如山,二两八钱银子一担都卖不出去。”
绒布的价格在绸缎和棉布之间,正常是一两银子一匹,一担羊毛可以纺出八匹布,大致可以卖到八两银子。
晋商以三两八钱银子的价钱把羊毛运回明朝,除掉运银、料银、工银、铺银等等各种本钱,一担棉花能赚一两银子就不错了。
朱舜在心里粗略的细算了一下,通过海运能够省去不少运银,毕竟无论在何时,水运永远都是运送大宗货物最廉价的方式。
运银倒是其次,三两一担没有经过处理的羊毛,经过初步工业化的纺织体系的梳毛、纺纱、织布,成本不会超过四两。
净赚四两。
利润是晋商的四倍还多,这就是工业化对于手工经济的强大优势,也是把货品倾销到女真的优势。
朱舜算清楚了这里面的银价,摆出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说道:“只要你手里有足够的银子,就能聚集足够的人脉,当上旗主不难。”
“这样吧,你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