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
乡绅大户们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朱玉一个人在那唱独角戏,一时间场面有些尴尬。
约莫过了半盏茶功夫,乡绅大户们把朱玉这个知县晾的差不多了,纷纷把目光投向了冯员外。
朱玉倒也没像普通官员那样觉的脸面尽失,心生怒气,只是不咸不淡的举杯站在那里,不过也把目光看向了冯员外。
他在这段时间也不是没有收获,大致摸清了密云县本土势力的具体情况,本县的乡绅大户们基本上是以冯员外为首。
倒不是冯员外手里的银子比其他人多,也不是他的功名最高,只是一个白身而已。
冯员外有一个好堂兄,前任户部尚书冯铨,在密云县的官僚乡绅眼里那可是大到没边了。
每一任密云知县上任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来拜访冯员外,还得备上一份厚重的干礼,这样才能在密云县干出一番‘政绩’。
朱玉这段时间没能进了各个乡绅宅子的大门,大兄朱舜只占一半的原因,另一半是他没有第一个先去拜会冯员外,而是随意找了一户乡绅。
这是担任地方官的大忌,相当于落了当地乡绅领头羊的面子,政绩永远只能是下中了。
冯员外把知县朱玉晾在那里,算是还了当初的羞辱,也不站起来,坐在长条板凳上慢悠悠说道:“朱知县想要浇什么水,说来听听。”
朱玉也不是没有背景的新科进士,任由这些地方乡绅随意欺辱,大喇喇的坐回了官帽椅:“也没什么大事,本官准备修筑一座水坝,希望你们捐点银子。”
乡绅们抚须笑了,看来这个新任知县总算是开窍了。
冯员外满意的点了点头,只不过这个分润的银子不能五五分账了,最多给他一成,抚须笑道:“堂尊需要多少银子。”
朱玉有些不明白乡绅大户们脸上的笑意,皱了皱眉头说道:“不多,四千两银子。”
胃口还挺大,张嘴就是四千两银子。
乡绅们更满意了,只不过密云县的老百姓已经搜刮了好几遍了,四千两银子可就有点难了。
不过冯员外等乡绅们并不在乎,不在乎老百姓的死活,更不在乎朱玉会遭受多少骂名。
冯员外递给身边一名乡绅一个眼神,乡绅了然的站了起来,说了两个字:“一九。”
朱玉听到这两个字终于明白乡绅们为什么突然会笑了,还是从他们手上抢走四千两白银的情况下。
原来他们以为是要搜刮民脂民膏。
朱玉也笑了:“本堂尊的意思是,全都由你们掏,真的要修筑一座水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