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革命改变的不仅是生产生活方式,更多的还是思想观念。
朱舜看着这几名残疾军士发自肺腑的敦厚笑意,反而是不笑了,没有直接走进洗煤厂,走到了一旁的倒座房:“说说吧,谁克扣了你们的月俸。”
倒座房和门房连在一起,平时是用来休息的地方,朱舜坐在了一张结实的长条板凳上,注视跟进来的几名军士,平静的问了一句。
这几名军士掩饰的很好,不过朱舜却从其中一名残疾军士脸上看到了一丝难色,似乎是遭到了剥削和欺压。
等了有半盏茶功夫,迟迟没有人说话,轿夫头子恼怒的说道:“老陈,咋的!从辽东退下来以后学会打官腔了。”
“老子记得你当初可是朱小旗手下最骁勇的一名夜不收,难不成建奴一刀砍断的不是你手臂,把你的卵蛋也给砍掉了!”
陈姓残疾军士过去见了总旗都敢大大咧咧的要口酒喝,在他们那群辽东边军里是出了名的胆大,现在却有点不敢面对轿夫头子。
听到轿夫头子这番气恼的话,不免涨红了脸,咬了咬牙说道:“不是俺不想说,只是这件事工业侯可能管不了,是我家娘子在纺纱厂被人克扣了月钱。”
“那家纺纱厂是孙员外的,不是工业侯的蒸汽工厂。”
朱舜平静问道:“是孙大克扣的,还是纺纱厂的管事。”
陈姓残疾军士瞧见工业侯好像是有了火气,赶紧说道:“不是孙员外,是他的一个堂叔,仗着自己是孙员外的同宗,经常调戏纺妇不说,还经常克扣纺妇的月钱。”
调戏纺妇!
朱舜立即眯起了双眼,不再继续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长条板凳上。
铁塔汉子跟了朱舜这么多年了,对于恩公的脾气十分了解,瓮声瓮气的说道:“石老哥,去把孙员外和那名管事喊来。”
轿夫头子拱了拱手,刚要走出去,朱舜突然站了起来:“去工业之城的喷泉广场。”
工业之城只建好了目字的中间区域东东区,东东区虽然只是一片区域,却相当于一座可以容纳十几万人的县城。
地方很大,各种酒馆茶馆店铺都有,中间是一处平时用来游玩的喷泉广场。
占地很大,视野开阔。
铁塔汉子本以为已经高估恩公的不悦了,没想到还是远远低估了恩公胸中的火气,已经不是不悦了,而是震怒。
现在是辰时末,熟工们刚刚上工没多久,工业园区里的水泥路上应该是一个人影都没有才对。
此时却在各个蒸汽车间管事们的带领下走出了蒸汽工厂,为了防止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