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大不了今晚带人宰了那个监察御史,朝廷要是追问起来,嫁祸给流寇便是了,这种事咱们干的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刑名师爷听到兵房掌案的话,当即就皱起了眉头,呵斥道:“杀杀,就知道杀人。”
“那可是京城派过来巡查地方的监察御史,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密云县,肯定会在朝堂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真要是追究下来,到时候不是一句简单的流寇杀了监察御史就能应付过去的了,要么你,要么快班壮班的班头出来当个替罪羊。”
“你们三人谁愿意?”
刑名师爷这么不给兵房掌案面子,当着这么多本县有头有脸的官僚乡绅呵斥他,要是换成一般的兵房掌案早就翻脸了。
这名兵房掌案甚至是快班、壮班的班头都不会翻脸,因为他们都是刑名师爷的同宗兄弟,哪里敢不听长房长孙的话。
教谕为了给刑名师爷和兵房掌案一个台阶下,同时也避免他继续呵斥那几个同宗兄弟,打了一个圆场:“杀人确实是不到万不得已的办法,现在用明显不合适。”
“还是等老夫的亲随从京城回来,查清了这个监察御史的底细,再做相应的对策。”
“现在什么也不知道,两眼一抹黑,难有应对他的办法。”
官僚乡绅们看着两名主心骨不急不躁的样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因为户房掌案的死所带来的压力,渐渐轻松了不少。
这时,一名胆小怕事的乡绅突然说了一句:“如果这个监察御史要成为第二个孙传庭,如何是好。”
提到孙传庭的名字,这些平日里在密云县无法无天的乡绅们,全都是而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刚刚变轻松了一些的脸容,全都是露出了一丝惊恐,脸色当场就白了。
孙传庭这三个字,早就成了全天下官僚乡绅不能提的禁忌,就像春秋战国时期赵国人眼里的杀神白起。
孙传庭比起杀神白起还要让官僚乡绅们感到一阵阵的恐惧,因为他是数百年来大明第一个敢破坏规矩的人,杀了整整一个州的官僚乡绅。
还是把延绥镇相当于一个大州的官僚乡绅,全部灭了满门。
当这名乡绅提到孙传庭这三个字,说起监察御史有可能效仿孙传庭,在座的所有官僚乡绅们都不敢说话了,浑身上下如坠冰窖般的冰凉。
刑名师爷也同样是因为孙传庭这三个字,手脚有些冰凉,不过想到孙传庭以后的下场,轻松了不少:“最应该担心这件事的不是我们,应该是这个监察御史的宗祠。”
“大明无论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