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则在口岸上,除了官兵的船只外,民用船只仅有一艘尖底船。
换做是普通的船只,哪儿敢停靠在这里,怕不是当即被官兵征用了,只因这艘船上挂“钟”一字,乃是尚书的船,官兵自不敢侵扰。
池铮等车队到了口岸,那边集镇的副将过来与海生来客气,而他则拉开车帘看了眼那尖底船。
这尖底船高大如楼,上阔而首昂口开,恐怕搭乘七八百人也没问题,也就这黎江宽阔水深,否则这样的船只都不敢行来。
至于车队这百来人,自然是轻而易举。
彼此客套完,那副将似乎得到了许诺,心满意足离开了,但走之前,还派来百多名士卒留守周围,防止流民惊扰贵客。
周边的流民远远看着这支车队,麻木的眼神有的渐渐羡慕,有的变为贪婪,可不论怎样,谁都不敢动弹。
几十名仆人动作麻利,把货物行李不停地搬运上尖底船货舱去,而作为主人的海生来等人,自然是邀请池铮直接上船去往客舱。
“这是海居士的船?”
池铮看了看那挂着的旗帜。
“哈哈,道长,我知你疑问,其实鄙人拙荆乃当朝刑部钟尚书的亲妹。”
说起这个,海生来颇为自豪。
就连池铮都忍不住惊讶看了眼海生来,他就算不是古人,也知晓尚书的妹妹怎么可能嫁给一名商贾?哪怕这商人再有钱也不行啊。
除非与家人断绝关系了。
可看海生来这样子又不像。
海生来压低声音解释道:“道长,当年钟尚书遭奸人陷害,不幸入狱,虽没牵连家人一同入狱,府邸却也被抄家,那奸人故意为之,不留片缕,致使拙荆与家人流落街头,鄙人不忍,便出手帮忙。”
原来是这样的缘故!池铮不禁对海生来刮目相看,想想也知道,那种时候,恐怕连钟尚书的好友都不敢出手帮忙,生怕受到牵连,而海生来一介平民,竟然出手相帮?
这样的大恩,难怪钟尚书愿意把自己的妹妹嫁给海生来了。
那边的仆人还在收拾,这边则已经开始用膳,由于路上没停,这顿午膳已经用迟了,可是吃起来却还是相当的不错。
等用过午膳后,池铮再去货舱看了看“葡萄”,见它在底舱的马栏中安静吃着豆子,照顾的也很好。
就连“唐老鸭”,也因为池铮的缘由,被仆人悉心照料,在底舱中随地拉屎,得意地找了个窝搭着,见池铮来了,便从干草堆中钻出来,来到他面前,身子向后撅起,想对着池铮的右脚拉一泡屎表示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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