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兵丁见状大喊:“别听他的,他之前就是这样欺骗俺俩,说什么认识刑部尚书大老爷,你们听听,这说的是真话吗?”
刑部尚书?
这官职,对在场的每个人来说都是听过,但想都不敢去想的朝廷大人物,这般大人物离得太远了,就和传说中的神仙似的,虚无缥缈到根本不足为信。
宋捕头立马镇定下来了,冷冷盯着池铮:“是这样吗?”
“是真是假,见了你们县尊老爷,不就清楚了吗?”
池铮其实还真不是假话,这些捕役伤不了他,一个法术过去,全都得当场连骨灰都扬了。可他总不能动不动就杀人吧?
他不想这样,然而若是任由事态发展下去,真要被带到牢房内去动用私刑,那就不得不杀人了。
来之前,池铮就想过,假若遇到这等情况该如何是好?
恰好,海生来为了让池铮以后到京城找他,给了他一块海家大宅的玉牌,一般人不认识,可想来县尊这等级别的官员,应该知晓当年刑部尚书下嫁亲妹于一商贾之事。
他这般态度,反倒是让宋捕头惊疑不定了,若是说谎,见了县尊,不就一下便露馅了吗?
而池铮神态镇定自若,不像是说谎的样子。
只是,宋捕头一眼就辨认出,池铮脸上抹有大量的木炭,如果是正经人,谁会在面部抹上这么多的炭灰?只有盗贼流寇,做了见不得人的事情,不想被人注意,才会抹上炭灰掩人耳目。
他迟疑了下,说道:“好,就带你去见见县尊大人,你要是说谎,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你要是真的,我给你当场跪下叩头谢罪。”
“走。”
宋捕头斜眼瞄着池铮,“房掌柜,拿件蓑衣斗笠给这位贵客。”
他重重加深了“贵客”二字的语气。
房掌柜在旁边瑟瑟发抖,闻言不敢耽误,连忙去拿了蓑衣和斗笠来。
自然这个时候都盯着池铮,也不会让他回去拿行李,还好玉牌他随身携带,也无所谓,接过蓑衣和斗笠穿戴上,跟着这批捕役走出客栈大门。
外面的大雨已经减弱许多了,喑暗的天色更为阴沉,宋捕头低声与一捕役吩咐了下,那捕役点头重新返回客栈。
“班头,天快黑了。”
有捕役在旁边说道。
“知道,脚程快点。”
宋捕头带队疾行,这一行人约有十二人,后面那两兵丁年迈体弱,跟不上众人,连连喊叫,也不见有人停留,很快就被甩开了。
池铮被“押”在中间,暗叫晦气,才换的干净鞋履,很快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