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沉默了下,看向杨子谋:“杨县令,无关人士先行退下吧,另外收拾几间空房出来。”
“是,宁王殿下。”
杨子谋急忙喝退下人,同时带着宁王一干人前往最好的客房。
看着婢女小心翼翼把昏睡不醒的孩子放在床上,杨子谋感觉很不妙,那显然是宁王的孩子,可能就是世子。
但看起来像是重病在身?
似乎是察觉到了杨子谋的疑惑,宁王回头,很淡和地说道:“杨县令,孤王的孩儿重疾在身,不能舟车劳累,恐怕这几日要打扰几分了。”
“宁王殿下折煞下官了。”
杨子谋哪儿敢说个“不”字,或者说你们赶紧走吧。
便在这时,有一老者匆匆而进,一看他进来,宁王妃就立刻说道:“朱太医,你来了,快来看看琰儿。”
朱太医身边还跟着一个药童,背着药箱,他也年迈老朽,走路过来较为疾快,此时有点喘息,但听了宁王妃的话,还是赶紧给世子把脉。
“宁王妃,世子气脉微薄,此乃‘代脉’,故而心力衰竭,脏气不畅。”朱太医叹息道,“老朽不建议再行舟车之苦,否则世子恐怕恙深,病情加重。”
“朱太医,你就没法子吗?”
宁王妃焦急无比。
我能有啥法子?就是京城所有太医来了也没辙啊。
当然话不能直接这么说,得委婉一点。
朱太医咳嗽了下,假意思索了一番,“宁王妃,京城太医并非老朽一人,想那陶太医,妙手回春,药到病除,不说枯骨生肉,也是医术惊人,老朽远远不如啊。”
以往的时候,太医之间肯定是各自不服气的,谁吹捧谁啊?
但现在,朱太医宁愿自己的医术不如别人。
“那、陶太医可是在京城……是了,定是在京城,”宁王妃都快急糊涂了,迫切看向宁王,“夫君?”
“孤王立即上书一封,请父皇下旨,让陶太医来此一趟。”
就算是快马加鞭,以下亥通往京城的路,去一趟也要十几天,若是走水路,也不会太快,下游水势急遄,舟船必要小心谨慎,走过多次水路的宁王很清楚。
若是再等陶太医过来,又是好几天功夫了,慢的话甚至可能七八天。
一去一回,来得及吗?
宁王不愿在此说出自己的担忧。
“我可怜的孩儿。”
宁王妃坐在床边,伸手摸着世子的脸颊,眼泪不禁流淌了下来。
“都出去吧。”
世子需要歇息,宁王一挥手,所有人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