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她因为我再历一番劫波。我是怕您看错了我。何况,纪氏亦是旧族,你们应该有很多话可以说,踏进来了,您就无法再抽身了。”
赵司徒一声轻笑:“老夫七十有余,自前朝开始,见过四个真皇帝,陛下入京之前,这京城还路过两个伪帝。”
公孙佳有点吃惊,问道:“纪炳辉果然不是一时头脑发昏吗?”她还担心纪炳辉突然就清醒了,怎么听赵司徒这意思,“江山易改,秉性难移”是吗?
赵司徒道:“你要再等一等,也好,迫于形势、受诱于利益者,终会因为形势所迫改弦更张,受诱于利益者也会因为更大的利益改变立场。你心里还有母女亲伦,还顾及老夫的立场,老夫承你的情。咱们见得少,日后相处,自然会知道彼此的秉性。不急。”
公孙佳深深地向他低一低头。
赵司徒欣然受了她这尊敬的表态,笑得很开心地说:“不说这些啦,说些轻松的吧。难得遇到明白的后辈,唉,背后说我老狐狸,狐狸也要吃饭,也喜欢闲逛,也要有些快活的。”
作者有话要说:公孙佳处境很难的,守家守家,把亲娘守丢了,这玩儿跟亲爹没法交代不说,亲爹的死忠们都没法接受。
不跟旧势力联合,眼瞅要被纪家人干翻。真就不配怄气。
赵司徒呢,利益考虑肯定是第一位的,但是利益之下,他还是存着君子风度的,也就是说,吃相还是比较好看的。不是纯然的利益导向。比起赵老先生,公孙佳反而更功利一点。没办法,外公说了,她现在还不配有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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