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小仙子”。
陆宜祯对这个称呼尤其敏感,眉头一蹙,伸手便阖上了窗子。
正要舒口气,窗板又“笃笃”地被轻扣响。
“陆姑娘。”
窗外之人改换了个正经称呼,低声道:“昨日骗你之事,真是对不住,我已经深刻认识到错误了。”
这一反常态的道歉,倒是叫屋里的小姑娘懵了懵。
她没开声,窗外人以为她是不想原谅:“真的,是真的。你可不知道,你那位哥哥用尽了手段,不仅叫夫子搜走了我一包袱的钱,还害我留堂被罚抄书到现在!”
“这,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做错事了就该受罚。小姑娘想,这很公平。
“这怎么能没关系?”窗外人道,“你可知我今日罚抄,抄的是什么书?”
“……是什么?”
“是《女诫》!”
小姑娘“噗嗤”笑出声。
窗外人听到她的笑,声音又轻几分:“小,陆姑娘,我是真真知道错了。”
“那好罢,我原谅你了。”
“我就知道,陆姑娘你大人有大量。”
窗外之人话音顿了顿,接着说:“既然我们已经冰释前嫌,如若你不嫌弃,我请你吃顿烤山鸡去,如何?”
“烤山鸡?”
“对,不去饭馆子,就在后山自己猎、自己烤。”
这是话本子里才有的东西。
小姑娘有些意动,伸手欲开窗,又把手缩了回来。如果和他单独去,会不会不太好呀?
窗外之人似乎摸透了她的想法,合时道:“不只有我,还有肉包子他们,肉包子你也见过的;也不是只有男子,还有膳堂的小厨娘。”
陆宜祯将手搭在窗框上,抿着唇,纠结得不行。
“还有呀,陆姑娘,若是你能来,我们必定对你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你难道不想知道这几年,你家哥哥在奉山都做了些什么吗?比如……有没有哪个女子与他走得特别近?”
“啪嗒”一声。
窗子开了。
小姑娘秀丽的脸蛋冒出来。
“我要带着我家的女使和小厮一起。”
……
落日西沉。
奉山书院的后山燃起了两丛篝火。
陆宜祯跟书院今夜出来野猎的一群人围坐在篝火边,离她最近的是书院里的小厨娘,唤作“迎香”。
萧还慎和肉包子猜拳输了,二人去河边清洗猎来的两只山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