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
“什么人?”
“小姜公子。”
谢从文惊奇地“哦”了一声:“他怎么被放出门来了?前几日,不是因为入股商铺的事情,被他老爹勒令关了禁闭吗?”
“具体的情况我也不晓得。”百发顿了顿,“不过,我瞧见,今日小姜公子的身边,跟了一个天仙似的姑娘。”
谢从文闻言,眼睛都亮了:“姜敏行竟也开了桃花?有意思、有意思。你快仔细同我说说,那姑娘到底长什么样儿?”
“唔,身段很好,脸蛋儿同剥了壳的鸡蛋似的,眼睛最漂亮,总之,总之比那些个什么行首都要好看百倍。”
“对了,我回酒楼时,见那姑娘还坐在茶棚子里呢,如若她现在仍没走,那么,从酒楼走廊北边的窗子往外看,就能看见她。”
谢从文哪儿还顾得上喝酒?好奇心如猫抓般,胜过了一切。
赶紧与座上几位汉子道了辞,快步出门,走到走廊的北边尽头,推开窗,往下望。
眺目只见熙攘繁乱的行人。
他凝眸用心地找了找,终于,一道杏色衣裳的窈窕人影,就这般蓦然跳入了他的视线。
这一刻,耳畔的所有声音仿佛都静止了。
“百,百发。百发。”
谢从文颤抖地伸出手,几次要握住身边小厮的袖口布料,却因手心湿汗,打滑错开。
“公子?”
谢从文咬牙切齿:“你真的确定,她,她与姜敏行,是那种关系?”
“这……”百发苦恼道,“他们是一起上街来的,但也许不是要定亲的关系,那姑娘喊小姜公子,是直呼名字的。”
“或者有可能是,远房亲戚?”
“对对对,他们还有可能是亲戚。”谢从文即将枯萎的面色恢复了生机,当机立断,“你快去,把这姑娘的来历打探清楚,不过切记,别惊扰到人家了。”
小厮百发应声退下。
谢从文复回头,紧紧攀住窗框。
茶棚子里的杏裳姑娘对他的目光毫无警觉,撑着头,浅浅地打了个哈欠。一瞬间,教人想到了躺卧于贵妃椅上的慵懒白猫儿。
有姜府的马车缓缓地朝茶棚驶来。
姜敏行从车辕跳下,指挥着随从的小厮们将姑娘脚边的一大摞东西搬上车内。
没过一会儿,那姑娘也款款地随姜敏行走进了车中。
身影再也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