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些人暗地里对祯儿妹妹怀有别的心思,我的心里就很不舒服呢。”
“我若是想给他们一些教训,祯儿妹妹不会介意罢?”
陆宜祯愣愣地瞧着他。
分明还是从前那张脸、从前那份语气,可予人的感觉,竟是完全不同,就好像……无形中推开了一扇门,而那门后面,藏着的并不是桃花,反倒是漫山遍野的食人罂粟。
“我是不是不该说出来的?”
“吓到祯儿妹妹了?”
陆宜祯抬手取下他蹭她脸颊的手指,摇了摇头。
从九岁那年,在榆林巷,他教她使用乌贼墨和挑动暗斗的法子后,她就晓得了。眼前这个人,看似温润无害,实则心肠蔫儿坏。
只不过约到后来,他在面对她的时候,就好像越是有意地把这些东西慢慢地收敛起来了,只留给她一张最柔软舒适的表皮。
以至于她在蓦地穿过这层表皮、接触到更里层的晦暗时,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我说了我要做一池水、一片海的。”
“所以意哥哥,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很喜欢。”
隋意稍静,忽而轻笑了声,反握住她的手,捏了捏。这手与人一般,皆柔软似没骨桃花。
“好罢,看在祯儿妹妹说的话甚合我意的份上,我便不为难他们了。”
河堤远处,有几人说笑着朝这方走近。
陆宜祯脸上泛热,忙牵起他的手,藏到了袖子里头去。
身后的柳木上了年纪,树干粗壮得足以横靠两个人。
隋意便顺势倚在了小姑娘身子的左侧。
“意哥哥,你这次在扬州,打算待多久呀?”
“待到祯儿妹妹准备回京为止,然后,随祯儿妹妹一起回京。”
小姑娘惊奇地偏头看他:“不回奉山了吗?”
“不回。”隋意微笑着,回望她,“我已提前结业了。”
“通州知州的事,也处理完了?”
“嗯,都全盘交付与另一个人了。”
短短半个多月的时间,竟就不声不响地料理完了这样两件大的事。
“……会不会很辛苦呀?”
隋意一眨不眨地看她,勾唇道:“我若说辛苦,祯儿妹妹要如何犒劳我?”
“我,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他又笑着把头侧了回去。
“老太太呢?没同你一起来扬州吗?”
“祖母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