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欢真想把手术箱子扔到他脸上,你这是医闹!
贺长楷看着她黑亮的眼眸中燃起小小的火焰,气鼓鼓地似乎就要发作,然而她又似乎很快做出了决断,开口道:“我需要准备几日。”
“准。”
“我想给我相公写封信报个平安。”
“准。”
“还有,”苏清欢把唇瓣咬得发红,“我治疗的时候不许外人进来看,不许打断,偷看也不允许。若是违背了这三条,出事了不能怨我。”
“准。”
苏清欢长出一口气:“没了。”
贺长楷下令让人把剩下的大夫带出去,然后让人带苏清欢下去准备。
“王爷,”罗猛急急地道,“您觉得这妇人真行吗?”
“云南的所有名医都束手无策,”贺长楷看着床上的世子,如星寒眸中露出些许怜爱之色,“这妇人颇为古怪,说不定另辟蹊径,就此医好了……世子。”
“爹,我不想让她给我治。”世子虚弱地道。
他已经八岁了,不想一个女人亵玩自己那处。
“你给老子老老实实的……”
“王爷,”银光出去后又进来,花了很大勇气才敢回禀,“派去盐场打探的人回来了,说,说是没找到……”
贺长楷一掌拍在黄花梨桌上,桌上的茶杯滚落,茶水横流。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他目眦欲裂,情绪难抑。
银光单膝跪下,壮着胆子低头回道:“所有活着的人都已经排查过,盐场每日都有人死去,抛尸于废弃的盐井之中,无法找寻。”
“继续去找,我不信,他这样就没了。”贺长楷说完,拂袖而去。
再说苏清欢,她被带到了旁边院落中,要来纸笔先给陆弃写信。
“相公,一切都好。”
(好得快死了……)
“有五两银子在东厢房的西北角地里,有五两银子在院子里的水缸旁边,画着鱼那里,还有五两银子……你要好好看着,别让我祖母偷走了。”
(家底都交给你了,赶紧拿着银子跑路啊!)
写完了这些琐碎,她想了想,又添上最后一句。
“林三花家的狗要下崽子,答应给我一只,你盯着些,别让别人讨去了。好好看着家,哪里都不许去,别勾三搭四。”
(大哥,都是反话,你快走!)
她放下纸笔,把信装进信封里,双手呈给银光:“麻烦大哥了。”
“赶紧准备给世子治病需要的东西。”
“是。”
见银光拿了信出去,苏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