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涉及到人事太多,她听了一会儿就有些迷糊,只能从陆弃“嗯”“哼”的语气中来区别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比如这“嗯”字,四声的是肯定;二声的是意外;轻声是知晓;“哼”则都是四声,代表着不屑和嘲讽。
刘宏拘在四处都堆满东西的马车车厢里,浑身颠簸地又酸又疼,简直要散架了。
想到要跟个乡野村妇学什么医术,他内心是愤怒的。
然而他不敢吭声——锦衣卫这群鹰犬,杀人不眨眼,被他们盯上了,老老实实配合,害怕得罪了他们,更别提反抗了。
这年头,太医绝对是个最苦逼的行业,没有之一。随随便便个官员,都敢把他们按到地上摩擦,一把辛酸泪啊!
听到外面传来常青与一对年轻夫妇的对话,他侧耳仔细听着,意外地察觉到,好像这苏娘子,也不是村妇。
他不敢掀开帘子偷看,他现在只想安安分分地走这一趟,好好学魏绅要他学的东西,然后硬着头皮去给魏夫人瞧病。
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呢!刘宏再次心中哀叹。
到了之后,苏清欢被陆弃抱下马,好奇地看着马车帘子,想看看太医院的院使究竟长什么模样。
“到了,刘太医!”常青面无表情地对着马车喊道。
“好,好。”刘宏连声道,“常爷您等等,我的腿麻了。”
苏清华咋舌,心里愤愤不平,看看看看,谁还要做大夫?谁都能对大夫颐指气使的。
陆弃看出她心中所想,靠在她耳边道:“锦衣卫里,即使最低等的校尉,朝中的四五品大员都得供着他们,更别说一个七品太医院院使。不过——”他话锋一转,带着笑意,“你若是想行医,有我在,没人敢对你如此。”
苏清欢翻个白眼:“我会好好抱紧您老人家大腿的。”
陆弃看着她可爱的小模样,忍不住大笑起来。
掀开帘子出来的刘宏愣住了,他揉了揉眼睛,又揉了揉眼睛,看着陆弃,眼睛睁得无比大。
快来告诉他,他瞎了!他竟然看到了被流放的战神秦放!
看到他见了鬼一般的神色,陆弃敛了笑容,板起脸来道:“刘太医别来无恙啊!”
刘宏险些从马车上跌下来,结结巴巴地道:“秦,秦……”
谁来告诉他,为什么秦放会和魏绅成为一伙的?
这世界,越来越玄幻了。
苏清欢看两人模样,忍不住开口道:“相公,你和刘太医是旧识?”
陆弃道:“确实是旧识。刘太医曾经做过军医,在我那里待过几年,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