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用意?”
世子目光中很快闪过一抹少年的赧然,道:“正如先生所想那般。”
“某以为,世子此举不妥。”靴子落地,季先生叹了口气后开口道。
世子站起身来,负手而立,志在必得地道:“先生,这件事情我已决断,不会再改。”
季先生道:“如果你坚持要这么做,那就要在坐实之前,把这件事情的所有利弊都考虑清楚……”
“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
季先生脸上露出欣慰之色,然而听到世子接下来的话,他险些背过气去。
世子说:“我已经考虑得很清楚——不计得失。”
季先生缓了半晌才让打结的舌头解开:“某想知道为什么?”
这世间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世子要把终身幸福压到一个还没出生的孩子身上,季先生觉得他疯了。
若是别的孩子,他还能以为是戏言,可是世子不是寻常孩子。
他考虑许多事情表现出来的睿智,已经超越了无数成人。
“不为什么,”世子眯起眼睛,从容中带着肃杀之色,“这件事情,不会改变。我也不允许任何人置喙!”
话说到这个份上,季先生便知道自己不能再反对了。
他顿了片刻道:“既然世子决意如此,某从你的角度来想,送如意之事还是欠妥。将军那边……”
世子打断他的话:“我知道,表舅可能不同意。所以我送东西的时候避开了他,但是事后想想,还是冲动了。日后我行事会更谨慎。”
杜丽娘在床上躺了一天,滴水未进,后来的时候不知怎么睡着了,到晚上的时候饿醒了。
杜云娘出去的时候熄灭了烛火,所以屋里黑漆漆的,伸手不见五指。
杜丽娘挣扎着起身,点上蜡烛。
屋里空空荡荡的,杜云娘跑到哪里去了?她走到临运河一边,打开窗户往外看去,发现花船上的灯火已然流光四溢,隐隐能看到勾肩搭背的人影。
也就是说,现在应该很晚了。
都这个时辰了,杜云娘跑到哪里去了?
杜丽娘忽而心惊肉跳,早前信誓旦旦说不管她的狠劲不再,腹中饥饿也不再关心,她穿上大衣裳,急冲冲地就往外走。
出门的时候,因为脚步太急没有看清门槛,杜丽娘重重摔倒在地,掌心疼痛难忍。
可是她根本顾不上疼痛,就出门用银锞子从侍卫口中打探消息。
听到杜云娘没有从客栈出去,她不由松了口气。
楼上守卫森严去不得,那就说明她在后院了,说不